覺得委屈,第一次想討好一個人,換來的只是人家不冷不熱的態度。
秦言也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兇巴巴不講道理的小女生說哭就哭,還極有可能是她自己惹哭的,修長的手指撫過祁錦年的臉,就像那晚在酒吧吻她的時候,她不想惹麻煩,秦言不需要太多的麻煩債,祁錦年不在她的計劃裡,“你到底想怎麼樣呢,祁錦年。”
“我也不是故意要對你這麼兇的,只是因為我們第一見面你那樣……那樣對我……所以我再見到你反應才會那麼大,可是這一切都是你挑起來的不是嗎?你憑什麼在我願意接近你的時候還對我這樣?”
“祁錦年,如果你還記得酒吧的事情,好,我就跟你攤開來談。”秦言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遞給祁錦年,她想替她擦一擦,可是那場面太曖昧了,她辦不到。
是一塊藍色格子的棉手帕,祁錦年用慣了面紙,接過來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眼淚鼻涕都抹在上面,沒問題嗎?怯怯地看了一眼秦言,秦言點點頭。
“酒吧本來就是尋歡作樂的地方,你在那裡工作就要做好被別人調戲的準備,我去酒吧就是消遣的,那天換做是別人我依然會那麼做,換句話說,遇到你是個意外,我不想把這個意外帶到生活裡,祁錦年,你自己說,如果沒有酒吧那晚,你來看牙齒的時候還會格外注意我這個牙醫嗎?我知道,你比較看重親吻這些事情,我該道歉也道歉了,如果我沒記錯,你還踩過我,我的下巴也被你撞過,懲罰我也認了,我們可以兩清了,你還在計較什麼,非要因為那個荒唐的晚上跟我做朋友?”
“原來秦醫生這麼不待見我,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你說得沒錯,那是我的初吻,你給我的印象不管是好還是不好,我都很難忘記你,還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是我錯了。”祁錦年吸吸鼻子,把營養快線塞到秦言懷裡,“這瓶送你,當我對弄髒你衣服的道歉,手帕你應該不會要了,我幫你帶走扔掉,不打擾你了,秦醫生,再見。”
祁錦年頭也不回出了辦公室,秦言轉著手裡的營養快線,漸漸煩躁,祁錦年這個意外已經慢慢不受她控制了。
也許祁錦年是對的,初吻物件無論是喜歡還是痛恨,那個人一定會在心裡佔據一點點地方。她們倆認識了多久就鬥了多久,祁錦年的性格是秦言很羨慕的,敢愛敢恨,從來不必遮掩自己的情緒,秦言從哪一方面都沒有理由忘記這個意外。
秦言沒有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診所要關門了,護士推門進來才嚇了一跳:“秦醫生,你還沒走?”
“祁小姐和她的外婆走了?”
“早就走了啊,秦醫生,為什麼祁小姐要求換主治醫生呢?”護士從來看不透這個秦醫生,說好相處也好相處,其實最難相處的也是她,不辨喜怒。
“她要換就換吧,本來就不是我負責的,只是做個義齒,明天我寫份使用和注意事項,到時候你一起交給祁小姐,就別說是我寫的了。”
“好的,秦醫生,你跟祁小姐鬧彆扭了?”
“隨便了。”秦言從椅子上起身,吹散額前的劉海,拍拍護士的肩膀,“麻煩你鎖門了,我先走了。”
護士瞧著秦言有些落寞的背影,微微擔心,也有些興奮,明天又有八卦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十五話來了。。。
噩耗,我下個星期可能還得忙。
並且我得開個坑。。。坑是被逼著開的,多少會影響本篇速度,但是絕對不會再發生一個月不更的情況了。。。
這兩天開新坑。。。詳情。。。再說。
17
17、第十六話 ...
祁錦年這兩天有些病懨懨的,蘇珊有些擔心,生拉硬拽把夜話的另一個老闆娘拎了出來,兩個人尋了偏僻的角落喝酒,DJ不知道在放什麼搖滾樂,反正蘇珊不懂,祁錦年也不關心,舞池裡的人玩得high就行了。
“錦年啊,你怎麼了啊?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失戀了呢?蘇珊掐著嗓子問道,沉默的祁錦年反而是最恐怖的,不是有句話叫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麼?可是蘇珊認為祁錦年現在的狀態更像是不在沉默中戀愛就在沉默中變態。
“三兒,我是不是很討人厭啊?”祁錦年提著一瓶啤酒舞來舞去,蘇珊時刻注意著,生怕變成祁錦年爆發或者變態的受害者。
“不會啊,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才怪。
蘇珊一歪瓶子,嚥了口啤酒,瞅著祁錦年的憂鬱樣,福至心靈,是了,這個樣子很像她以前失戀的樣子……也就是說祁錦年有樣學樣,也就是說……祁錦年真的失戀了?!
祁錦年偏頭,正好撞見蘇珊用一種怪異到扭曲的表情看她,當下一口酒嗆到氣管裡,啤酒裡還有泡沫,祁錦年咳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蘇珊大為不忍,給祁錦年拍背部順氣,嘴裡還苦口婆心地勸:“錦年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凡事都要向前看,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
“我勒個去!”祁錦年算是聽出來了,“你當我失戀呢?老孃看著像失戀的嗎?”
蘇珊一個勁點頭,祁錦年手一抖就想把酒瓶往蘇珊頭上砸。
“既然不是失戀,你幹嘛走頹廢系啊,以為自己是藝術家呢?”蘇珊嗤之以鼻。
“還不是那個姓秦的庸醫,我都主動給她丟象徵和平的橄欖枝了,人家還避之唯恐不及,當老孃是瘟疫呢?太傷自尊了!”她以為她誰啊?祁錦年又不是離了她不能活了。
蘇珊一拍桌子,這個更糟,原來以為祁錦年因為男人傷神又傷身,弄到最後居然是個女人。
“錦年,你說那天在酒吧強吻你的是給你看牙齒的?”蘇珊必須確認一下這件事,堵得她難受。
“對啊。”
“她……是不是長得妖里妖氣的?”
“妖?”祁錦年翻了個白眼,仔細回想了一下秦言的長相,“她要是長得妖,狐狸精都別混了,她整個一清純的聖母形象。”
好傢伙,真的……認錯人了。蘇珊一拍大腿:“我真的認錯人了!”
祁錦年甩掉酒瓶,湊到蘇珊身邊掐著她脖子就把她壓在身下,吼道:“三兒你個沒人性的,敢情你還在糾結你認錯人的這件事呢!”
祁錦年下手並不重,蘇珊也就由她去了,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大眼瞪小眼,蘇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