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蓉姬笑出聲音來，如銀鈴般的笑聲，是孔明前所未聞的。

蓉姬今晚在他房裡，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話多且媚，嬌俏可人，與平時那時死氣沉沉的模樣截然不同。

「蓉公主，在我這裡，讓你想起了什麼事情？或是故人？」他溫婉一笑。這時候應該要釋懷，每個人都有過往，他自己也有，只是他的可能不那麼地美好或是深刻，讓他會想去回味與耽溺。

蓉姬不一樣，她的腳尖輕點孔明的肩頭，說道：「孔明先生，你今年幾歲了？」

「……二十七。」

「太好了，可以繼續活下去了。」

她呢喃著說出這串沒頭沒腦的話語，但是孔明g本不是一般人，當下立刻就懂了，覺得頭頂一陣寒涼，整個人瞬間清醒。

正好，孫策過世的時候是二十六歲。孔明二十七歲，接續著孫策的年齡，在蓉姬的生命裡活了下去。

「是嗎？」他艱澀開口，「那你呢？」孔明赫然領悟了蓉姬在這個房間裡頭，態度從容而率真的緣故。

「二十三。」蓉姬收回腳，攀住孔明的頸子，在他的耳邊輕輕吐息，「或是十五，或是十歲，你愛怎麼想都可以。」

孔明心中飛快地算了算時間，加上蓉姬不甚自然的態度，得出了些結論，說不出口的結論。

八年前孫策殞命，蓉姬的生命因此停留在原地。

那麼十歲呢？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十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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