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他粗聲粗氣的。
我也依照他的話,“滾”了開去,讓他下了車。
但他又回過頭罵了句,“什麼東西!”
阿青微怒,“你說什麼呢你!”
一車的人被大音量吸引到了這邊,但大家的眼睛只看著,並不做他用。
那男的又折了回來,“我說你們兩個女的抱在一起算怎麼回事?這年頭也真怪了!什麼狗東西都敢出來了!”
他一邊罵,口水一邊噴。
阿青聽不下去,就往他那邊衝,要找他理論。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衝突就開始了。
事件發生的太快,我沒看清,但我看清了是他先動的手。
你一拳,他一腳,用最原始的武力解決問題。
一陣混亂,車箱裡的女人在尖叫,男人在維護和平。
但——也僅僅是所謂的和平。
那男的被拉住了,但仍氣呼呼地坐在後車箱的位子上低聲罵,“什麼玩意兒!”
阿青沒事,站在我身邊,旁的人都在責怪那個男的不該動手打兩個女學生。
但他毫不在意,一副為民除害的模樣。
我看著阿青白晰的面板仍然潔白,我想著……
真好!真好!……她沒事……沒事兒……
然後一滴血就滴落在我面前,我無意識伸手去擦。
手背上全是血,然後就聽到阿青的尖叫……(她哪來的這麼高的分貝啊,我的耳朵,耳朵啊……)
然後就是阿青的大叫,“我們要報警!我們一定要報警!”
那混蛋聽到了阿青說要報警,又看到我的血,心也慌了,一邊冷笑著說報警一邊四處瞄。
忽然他退到最後,開啟最後一扇窗戶,跳了出去。
這個時候車還在開,但車速不快,旁邊的人也沒人拉住他。
這本是很應該的,這並不關他們的事。
他們的義務已盡到——這車上沒出人命。
只不過,有兩個女的受了一點傷而已。
這才是他們,這才應該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