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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年12月11日,在這個嚴寒的冬天,美國西部一家影院上映了一部名為《饑荒》的恐怖電影,起初這部電影並未受到觀眾好評,甚至一度因為票房低落漸漸淡出了各大影線,直到這
部電影以盜/版的形式傳入了中國之後,終於迎來了屬於它的春天。
電影講述的是歐洲十九世紀工業革命年代,雖然在大時代帶領下知識正在迅速的轉變為生產力,人們也漸漸改善了生活,但在每座城市裡都有這樣一個陰暗的角落,許多的流浪漢與乞
討兒童,依然過著無家可歸的日子。
故事就發生在法國的佈雷斯特這座城市,當時佈雷斯特的奴隸走私極為猖獗,其中有個名為辛亞·安佈雷特·讓的小女孩,在她以奴隸身份來到佈雷斯特港口的第一天,就被妓/院的奴
隸主買了回去,由於辛亞又黑又瘦一點也不漂亮,再加上身上散發著的惡臭氣味,導致她連作為雛/妓的資格都沒有,於是小小的辛亞就變成了妓/院裡年齡最小的苦力。
每天干著做不完的工作,吃著填不飽肚子的殘羹剩飯,而且辛亞要時刻準備著迎接一次次莫名其妙的毒打,有一次客人離去之後她去打掃衛生時,看著滿座的美食,忍不住撿起地上一
顆踩爛的葡萄偷偷放在了嘴裡,結果這一幕剛好被回來取東西的客人撞見……
為了懲罰辛亞偷吃的行為,奴隸主砍掉了辛亞的一根小拇指,並將她關進廁所裡餓了三天三夜,讓她在裡面聞著屎尿的惡臭懺悔自己的罪行。
直到第四天奴隸主才想起來有個叫做辛亞的小女孩還關在廁所裡不知生死。
等他急匆匆趕到廁所打開了門之後,名為“饑荒”的惡魔……誕生了。
這部叫做《饑荒》的恐怖電影流入中國不久,就引起了國內恐怖片愛好者大量關注,電影裡真實而又悲哀的當代社會背景,還有因果報應的迴圈在電影中展現得淋漓盡致,特別是變成
了魔鬼的辛亞本身就是影片的最大亮點,她那堪稱恐怖的爬行速度簡直比風還要快,永無休止的食慾,更是給這部影片增添了無限的恐怖感。
她的本質就是一個字,吃。
無解型的恐怖。
“同學,你你你看看到了吧……”
火鍋店前臺這裡,白潔死死抓著方想的袖子,勉強保持著僅剩的一絲理智說道:“剛才她明明還在那裡的。”白潔指著電梯口門前的地面,聲音都在發抖:“突然…突然就不見了!”
應該說剛才四肢著地的小女孩不是突然憑空消失,而是以人類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爬走了,因為速度太快,導致小女孩移動軌跡就好像瞬移一樣的效果。
昏暗的前臺區域三個人貼身而立,方想主動站在最前方,用身體護著兩個柔弱的女人,他目光來回在四周飛快掃過,尋找著小女孩的蹤影。
“喂,你說句話啊!”發現方想不理會自己白潔便是提高聲音叫了他一聲。
說句話,說什麼?方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在他親眼看見小女孩本體時他就回憶起了自己曾看過的一部電影,幾千年有一群愛心氾濫的恐怖片愛好者看過這部電影之
後,共同發動網路力量將這部電影迅速碰到了國內當紅電影的位置,時隔多年,雖然《饑荒》的名氣漸漸淡了下去,但作為曾經的經典,辛亞這個名字就和楚人美一樣至今受人銘記,哪怕
是沒看過這部電影的人,也聽說過一個叫做辛亞的魔鬼,來去如風,食慾無窮。
“我們得趕快逃走。”
這恐怕是眼下最明智的選擇了,方想艱難的說道:“等會兒我會慢慢的向視窗移動,你們就緊跟在我後面不要掉隊,如果辛亞襲擊了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襲擊了…襲擊……”方想愕然
的微張著嘴巴,漸漸失聲。
穿著麻衣的小女孩此刻正蹲在柳湘蓉腳下,抬頭冷冷凝視著她。
“臥槽你倆千萬別動!”方想雙眼圓睜怒吼一聲,條件反射的抬腳就朝著小女孩踹了過去,然而這一腳根本連她的皮毛都沒擦到,辛亞一瞬間就竄到了三四米之外,手腳趴在地上,回
頭冷冷的盯著方想,她的嘴裡還叼著一塊沾血的肉皮,直到辛亞爬著消失在了黑暗中,柳湘蓉的慘叫才於此時爆發出來。
“啊!我的腿!!”
滾滾鮮血順著柳湘蓉小腿流淌而下,短裙下她白嫩的小腿後側,出現了一塊齒痕撕咬狀裂口,柳湘蓉疼得仰身倒了下去,抱著小腿在地上滾來滾去放聲尖叫,旁邊的白潔也是被嚇了一
大跳,死死瞪著眼睛不知所措。
方想看到他的女神捱了這麼一口,眼睛都紅了,他面向用餐區的各個角落放聲大喊:“你不是想吃麼?來吃我啊!”說著他就往前跑了幾步,轉過身來望著柳湘蓉和白潔,同時警惕著
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咯吱——咯吱——”
四面八方彷彿都在環繞著細微的咀嚼聲,爬動的魅影時而在方想眼前閃過,時而在他身側的窗臺閃過,身形捉摸不定,方想感受到了來自饑荒惡魔深深的戲弄,聽著柳湘蓉一聲更比一
聲悽慘的叫聲,他轉過頭衝著白潔大吼道:“止血啊!快給她止血啊!”
突然方想感覺到左臉呼來一口腥臭的空氣。
他扭頭看去之際,頓時看到了一張血盆大口在眼前急速放大。
“鏗!”
小女孩當場就把方想的半個腦袋吞進了嘴裡。
然而她和之前的女人一樣,都是低估了方想的身體硬度,小女孩滿嘴獠牙像鋸子似的從方想頭顱劃過,激起了陣陣尖利刺耳噪音,估計小女孩也沒料到會被方想的腦袋硌到了牙,她剛吐出方想的腦袋,就被方想隨手一拳砸在了肚子上,疼得她張開嘴巴痛苦嘶鳴,正當方想準備抓住機會逮到小女孩將她解決掉,結果小女孩根本不做停留,直接就從方想肩膀上跳了下去,嗖的一聲消失在了遠處。
臉上和後腦勺火辣辣的疼,方想擦了一把臉上的腥臭粘液,不曾想手指竟是沾染著絲絲血跡,他摸了一下有臉的四道劃痕,又是幾縷鮮血站在了他的指頭上。
他被饑荒惡魔咬傷了!
“鏗鏘!”
就在方想愕然望著手指血跡之時,他的腦袋驟然一痛。
剛才被硌到了牙的小女孩,此刻就掛在他的後背上,血盆大口很努力的啃著方想的腦袋,似乎是想把這顆堅硬的鐵疙瘩吃進去。
在這之前方想完全沒有感覺到小女孩的蹤跡,更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是無聲無息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硬化武裝的肉身防禦力,並非絕對性的堅不可摧,一旦作用在方想身上的力量與壓強超過硬化武裝的承受極限,方想照樣會受傷。
而他賴以為保命依仗的硬化武裝,現在只剩下了不到十分鐘的最後時限。
絕望,在此時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