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他的唇吻上了她的額頭,他溫柔的對她說,我保證,睡完覺後你睜開眼睛就會看到我。
她很乖巧的點頭。
洪小賢在尤少爺示意下帶著林慕梅離開。
車子在暗沉的夜色中行駛著,她們的車子處於中間,一前一後跟著黑水公司的兩輛車子,夜間的公路有些荒涼,過往的車輛極少,路兩邊種植著整體的樹木,若干的路標提醒著往幾公里就是某某度假區,顯而易見,林慕梅是被帶到了某片在老百姓眼裡十分神秘的私人度假區了。
那樣的度假區,並不是好地方,有錢有勢的人會囤積著屬於自己私人所在,這英國的貴族們也有,他們在自己的私人所在的地方脫掉了平日裡的面具,開性|派對,嗑藥,賭博,互相換女伴,永遠都是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想起了那掉落在地上的白色,破碎得如殘缺花瓣的衣服碎片,洪小賢心裡一陣的難過,轉過頭去看坐在身邊的林慕梅,從進入車子開始她就把頭靠在了車窗上,閉著眼睛,一臉的疲憊。
那朵美麗的玫瑰花還很美麗的插在了她的鬢角上,不過這回花瓣有些的皺,和林慕梅現在一樣都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洪小賢想起了自己在橄欖球場上和男孩子們爭球的崢嶸歲月,於是,舀下了林慕梅鬢髮上的玫瑰花,把林慕梅的頭往這裡肩上靠,用了她二十多年來很少用及的溫柔聲音。
“林慕梅,剛剛很害怕了吧。”
茶花一般的林慕梅應該會很害怕吧?
這一刻,洪小賢覺得像林慕梅這樣的女子就應該在溫室裡養著,穿著尤少爺給她買的美麗衣服戴著尤少爺給她買的鑽石,在司機保鏢的護送下在歌劇院的頂級包廂裡看著製作精良的歌劇,接受著女孩們的羨慕目光。
“不用害怕,有尤少爺呢!”洪小賢安慰著肩膀上的神情疲憊脆弱的女子。
半響,洪小賢聽到了來自於林慕梅的回答,我不害怕,我知道他會來的,我比較害怕的是尤爵爺刀術不精,割傷我的面板,那樣得多疼啊?
呃。。。不對啊,哪有女人在面對著那樣的變態行為不會害怕,還有,那個人還是尤爵爺,尤少爺的爸爸,還有還是身處於那樣的地方。
還有,林慕梅剛剛所表現的樣子連她是女人看著也心碎。
“林慕梅,不要逞強了,有時候害怕一兩樣的事情不是一種丟臉的事。”洪小賢搬出了小時候神父對她說的那一套,還安慰性的握住了她的手。
還靠在肩膀上的人從她肩膀上掙脫了出來。
於是,洪小賢對上了一雙充滿疑慮的眼睛。
“洪小賢,你該不會喜歡我吧,我可不玩那樣的。”林慕梅問。
呃。。。。。
這下,洪小賢確定,林慕梅真的沒有被尤爵爺嚇到,尤爵爺只是一片浮雲,浮雲!
88罪06
等那扇門完全關閉,連一絲的縫隙都沒有了,尤連城才緩緩的把目光拉回,落到了自己父親的臉上。
叫“父親”。
聲線一如既往的平緩,卻已然沒有了尊敬。
極小的時候,連城受那些世兄們的影響叫尤凌雲為“爹哋”奶聲奶氣的,漸漸的,長大了一點就改成了“爸爸”,“爹哋”這個叫起來讓小少年尤連城覺得自己好像是長不大的需要庇護的小雛鳥,小少年尤連城是如此的渴望自己快點長大,比擬自己的父親。
若干的重要時期裡,尤連城也稱自己的爸爸為“父親”,這是來自於東方古國裡五千年裡博大精深的文明的傳承,一家之主,代表著最為美好崇高的氣質!
尤凌雲展開手,一如既往!這是他們父子之間久別後見到的第一個動作,這個動作伴隨著有著漂亮捲髮的孩子的童年時代,那時,他一做這個動作,那個孩子就會對著他撲過來,小小的身體就這樣撞進了他的懷裡,後來,孩子長成了少年,青年,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雖然他沒有在滿懷喜悅的撲了過來但會很自然的來到他的身邊,親暱的問候著。
他們已經有八個月沒有見了吧?那時,見面還是在里約,他的臉被南美的陽光烤成了蜜色,在他向他走來的時候姑娘們的眼光如影隨形。
相聚也就短短一個半小時,一場足球比賽的時間,世界明星隊vs巴西明星隊,他們坐在看臺上看著巨星們的傾情演出,他們和著可樂大聲的為英倫本土球星加油。
球賽結束,他飛瑞典他飛沙特。
尤凌雲展開手臂,尤連城並沒有如往常那般的來到他的身邊,他只是站在那裡,冷淡著表情,在他的腳下還有剛剛被林慕梅扯掉的那節衣服,怎麼看都慘不忍睹。
想起林慕梅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尤凌雲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用需工罵妓|女的口氣,這個臭娘們,這是南非的需工們對女人喜歡飆的垃圾話。
收起了手,尤凌雲若無其事,走到了一邊的吧檯上,舀酒杯,選酒,選到了滿意的酒,尤凌雲玩著酒杯,對著尤連城:“連城,過來,陪爸爸喝一杯。”
回答他的是一聲巨大的響聲,響聲大得把尤凌雲嚇了一跳,正在倒著的酒都落到了吧檯上去了。
抬頭,尤連城手裡多了一把槍,位於中央天花板上的巨型吊燈掉落了下來,水晶碎片伴隨著燭臺倒塌紛紛發出了聲響,囂張,鬧騰,憤怒。
響聲持續了差不多三分鐘的時間,最後在天花板的線路發出“嗤”的一聲後迴歸平靜。
尤凌雲皺眉:“連城,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
尤連城手槍口一指,尤凌雲面前的酒瓶應身破裂,紅色的液體流淌在乳白色的吧檯上,讓人看了鬧心。
“尤連城!”尤凌雲提高了聲音。
一旦,尤凌雲連名帶姓的叫著尤連城就代表著他生氣了,只是,他那樣叫他的時刻很少,因為連城是一個最為懂事,乖巧的孩子,他不像他的朋友的那些孩子們,總是惹出一大堆的事情然他們煩心。
在尤凌雲的大聲叱喝之下尤連城一步步的走向了他,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今晚之前,我是想找一個機會好好的和爸爸談談,我不敢請求您去接受她,也不敢去說服您能原諒她,我想求爸爸給我一個機會,和她在一起的機會,我會等爸爸一直到有一天原諒我們為止,即使,您一輩子都原諒不了她我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滿,如果,爸爸真的一輩子都不原諒她,那麼,我絕對不會把她帶到您的面前的,因為,您是我一直最為尊敬的人。”
停在了尤凌雲的面前,把槍狠狠的砸在了吧檯上,尤連城咬著牙:“可是,爸爸,現在,在我看來,一切都不需要了。”
“尤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