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和青澀。
然後他低頭吻下來,捧著她的臉,從嘴唇輕觸開始,纏綿悠長地吻著。
他的手摟住她的腰,自己屈著膝蓋,吻得細密又不失禮節。
所以她投入了,迴應了。雙手鬆松握著他的手臂,身體軟軟的沒有力氣,只有嘴唇裡的那種感覺……有種微弱的電流從舌尖傳達到心底,暖洋洋的,安全又滿足。
出了電梯之後,何曾再拉她的手,她下意識地掙脫了一次,就任他牽著了。
雖然以前有那麼多的糾結與不快,以後也有太多的不確定,她自己也想刻意設一些限制,不讓他那麼快得到她。
可是身體卻是誠實的,卻是坦然不設防的。
她看著何曾的手,這一雙第一次見面就讓她印象深刻的手,現在握著她的手,讓她有些恍惚,又感到幸福。
那種……因為默契,從身體到心靈都契合和滿足的幸福,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還冷麼?”他給她遞上浴袍。
何曾的公司給他定了間商務套房,和她的租屋比起來自然好了很多。
蕭明明搖搖頭,用浴袍擋住裸露在外的雙腿。
“先洗個澡?”他建議。
原來他還知道洗澡,車上雖然有冷氣,兩個人也是做得大汗淋漓的。
他到後來還是脫了衣服,也準備幫在自己身下滿面春色的蕭明明脫衣服。
不過蕭明明想著還在路邊,還是寧願熱一點,死活拽著腰帶不讓他解,現在想起來身上還是有些黏黏膩膩的。
她紅著臉說好,然後進了浴室。
正準備關門,何曾就在門口,用手撐著門:“別關。”
“嗯?”
“我想看著你。”
看著她幹嘛?看著她洗澡?
“你,你出去。”她把他往外推,卻被他拉著手進了浴室。
“我答應了你不碰你,可是沒答應不看你啊。”他認真地靠在洗手檯旁邊,還拉著她的手,一臉理所當然。
“哪有……哪有看人洗澡的?”何曾這個人真是越來越多花樣了。
“明明,我後天就要走了,起碼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他點了點她的鼻尖,雖然她往後縮了一下,卻也被他得手。“讓我多和你相處一會兒,我又不動你。”
蕭明明反身過來拍了他胸口一下:“誰信你,快出去,不然我生氣了。”
等到她洗完出來,何曾正對著電腦不知道忙什麼,眉頭深鎖。
本來她還想接著剛才的玩笑話繼續,看著這種情形就打住了念頭,用毛巾輕輕揉著頭髮,好儘快把多餘的水分吸乾。
她和何曾之間確實存在著某種默契,正如現在她可以接受他突然的一言不發進入工作狀態,也可以正常自處,而不是像有些情侶之間,反覆要靠言語試探來確定對方對自己的感覺。何曾很忙,他需要空間。雖然他對自己的熱情有時候讓人有點無法消受,但是他也需要時間去做自己的事。
當然,並不是說蕭明明就沒有自我,工作場合時,兩個人也足夠的專業。
蕭明明走到浴室、關上門把頭髮吹得半乾之後,回到屋內。
何曾拿著為她挑選的禮物,說:“明明,不好意思,剛才公司有事。”
她微笑迴應:“沒事,我知道的,其實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們這樣相處著……就很好。”
何曾張了張嘴,好像本應該想說些什麼,卻覺得兩人可以心照不宣。
他閉了閉眼,發自內心地笑出來,然後把禮物放在床上:“要不要自己拆?”
【71】“不是說床上,而是,整個都很好。”(肉渣/高甜/暖/伏筆)(簡/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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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著柔光的緞帶被打成精緻的結,而他握著她的手,將它們一一解開。
她任他輕輕握著自己的手,讓他和她一起去做這件事,大概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送她禮物,所以特別有意義。
這種意義對兩個人來說,都同樣重要。
兩個包裝盒都被開啟,放在面前。
“要先試哪一樣?”他從背後抱著她的腰,下巴輕輕放在她肩上,徵求她的意見。
“嗯……”她稍微有點選擇恐懼症,其實兩樣都很好看,真的要選的話……
看她躊躇的樣子,何曾摸了摸她還有些溼潤的髮尾:“要不要我幫你做決定?”
看到她點頭,何曾伸手挑起那串珍珠項鍊。
在酒店的燈光下,它散發出柔和的光澤。這家珠寶品牌雖然以養殖珍珠為主,但對選材可謂嚴苛,所以珍珠品相良好。且難得的是有很強的時尚感和設計感,很適合年輕女性佩戴。
他把項鍊拿到她胸前比劃了一下:“應該還不錯,就試試這個?”
蕭明明點點頭說好,然後他解開搭扣,為她佩戴上。
她自然地將頭髮撩到一邊,等他戴好之後,又整了整衣襟。
雖然她只是穿著浴袍,但何曾好像特別正式似的。她的膚色皎皎,被珍珠一襯,更顯動人——只是,如果沒有那些被他親口種下的吻痕,就更好了。
於是蕭明明忍不住整理了一下領口,調整了坐姿,並不讓何曾一直靠著她。
何曾倒也不生氣,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她的這種害羞的舉動,所以只是託著下巴問:“喜歡嗎?”
她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點點頭算是認同。
何曾也走到她旁邊,挨著床坐了下來。
“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珍珠?”她指著項鍊,轉過身對著他問,顯得有些嬌憨。
“你不記得那次了?我撿到過你的髮夾。”
是被他傷心之後第一次見他,那時候何曾一臉輕佻地接近她,又溫柔地為她戴上髮夾。
那髮夾上,點綴著一顆小小珍珠。雖然和今天何曾給她的禮物不可相提並論,但卻讓他猜出了、記住了她的喜好。
“我覺得很適合你……而且多少有點你的感覺吧,不張揚,但是有你的美。”他很認真地回答。
他在說情話,蕭明明想,然後不由自主地臉紅。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她還是忍不住想問,大概還是覺得目前的情況有些不真實,所以始終還是需要確定一下。
“因為和你一起,我很開心,也很自在。”他站起來,又靠近她。“平時壓力很大,就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在你面前,我很放鬆。”
她低著頭,想到他向來在她面前都是徹底地不要臉和予取予求,果然是很“放鬆”,於是不太吭聲。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拉著她的手,“不是說床上,而是,整個都很好。”
“就好像我們那次在樓梯裡走,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