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濃重的祈求就快溢位。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的我差點就要軟化過來，回神看到被扔在沙發上的手機，猛地驚醒般，用力掰開小棒緊攥到發抖的手，“乖乖等我回來！不許哭！”

沒在來得及看小棒一眼我一邊開啟門往樓下飛奔一邊整理穿戴混亂的衣著。

當衣衫凌亂的飛奔至夜店時，我所看到的情景讓我的心情就像是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葦子180CM多的身高縮在小小的沙發裡，眼神渙散到沒有意識，只是死死的貼在粗劣的布藝沙發上一個勁的打擺子，哥幾個姐兒幾個正用力按著他，卻被他抓的隔壁上都是血印子，在外面的幾個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著掩護，索性場子裡的黑暗與嘈雜起到了很好的矇蔽作用。

深吸一口氣撥開大家，蹲在葦子身前，伸出手攥著葦子的，片刻後，立刻火氣，這哪是打擺子，這是抽筋！

“去醫院！”站起來我一邊打算將這一灘爛泥一樣的男人拽起來，一邊打算直接打120.

“你瘋了你！”一把將我手中的手機搶走，一哥們壓低聲音衝我嚷嚷起來，“葦子的身份能去醫院嘛！鬧大了學校不開除他就見鬼了！”

“那你說怎麼辦！處分重要還是他的命重要！你看不出來他現在的樣子啊！藍精靈都敢吃兩片！他找死還是你們找死啊！出事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葦子的樣子也讓我徹底火了起來，汗都沒有發出來怎麼可能不去醫院！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生命重要還是那些飄渺的處罰重要？！

“晨曦，真到了那時候一定會去醫院的，先忍忍，葦子應該能挺過去……他以前沒用過這麼大量的，就是今天，才反常的。”從後面傳來三姐氣喘吁吁的聲音，回過頭，看到三姐正在努力扳著葦子略有些抽搐的雙手，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但看著我的眼神卻別有深意。

“我來。”現在的情形來不急幹別的，放下包包，上前將葦子的半個身子拽起來，坐在沙發上讓他上身連腦袋大半的重量都靠在我的身上。雙手死死的環著他的身子和雙臂。

我將腦袋邸在他的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讓我的嘴唇有些哆嗦，摸索著把嘴唇遞到葦子的耳邊，“葦子，你知不知道一個人自己都放棄自己了就是真的沒救了，三姐說了，你今天才第一次用這麼大量，遇到我這麼反常，一定是心裡還有我不是嘛？這是你報復我的一種手段嗎？但是，你知道我的感受嘛？你連心疼我都不會了嘛？你怎麼忍心讓我這麼害怕……咱以後不玩了，不玩了行嗎？”

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不知道這些話有沒有用，我只是想說，很想說，不說的話，我會憋死，如果說那樣是葦子的發洩途徑，這也是我的一種發洩形式。

一顆一顆的汗珠從葦子的額頭冒出來，他的臉色慢慢變得泛白，毫無血色，緊閉的眼睛微微睜開，可以看到目光發直發呆，瞳孔縮小，週期性的抽動著。

“天~~終於好點了，剛才真是嚇死了。”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哥幾個慢慢放鬆自己，把牽制住葦子的手從他身上拿開，橘子誇張的伸出舌頭一臉壞笑的舔自己胳膊上的血印子：“第一次讓個男人在自己身上抓成這樣。”

“去要杯蘇打水，剩下的分開點，熱死了。”擦擦自己臉上的汗，我指使完眾人再次收回視線放在葦子臉上，此刻葦子已經恢復意識了，抽成雞爪子的手緊緊攥著我的，深吸兩口氣突然神經質的笑起來。

這種時候他的笑聲讓我火起，忍不住氣到要掉下眼淚，“你個小畜生！你給我記住了沒有誰永遠欠著誰！別讓我知道還有下次！下次不用你自己這麼折磨自個了！我直接拿把刀捅死你在自殺得了！”

“晨曦晨曦晨曦晨曦……”小小的聲音不斷從葦子嘴裡吐出，靠在我懷裡的腦袋輕輕蹭著，“我以為，兩年的冷淡能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想到卻硬生生將你推入別人懷裡。”

“你……”

“噓~聽我說。”略重的按了按我的手，葦子說的有氣無力，“一直沒有放棄你，只是想要你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只是想讓你改正錯誤，是我太高估自己對你的影響，以為我的離開可以讓你恍然大悟，知道有些東西可以碰有些東西不能碰……你好奇，天真，叛逆，衝動，卻又令人瘋狂，這注定了你不會甘於寂寞，咱們兩個真的不合適……我以為今天看到你和你的所謂“M”在一起，可以冷靜對待，兩年了，我以為我挺過來了，沒想到，看到那副情景，感覺你在我快要癒合的傷口上又捅了一刀子。”

“葦子…我愛你…你怎麼就不信呢？晨曦無藥可救，晨曦乖張任性，但是晨曦這顆心是真的，你怎麼就不要呢？我不玩了好不好？我明白錯在哪裡了……”

“不！誰都沒有錯。”撐著雙手坐起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葦子竟然做到滿頭大汗，靠在沙發上急促的喘氣，“我想明白了，晨曦，你有你的生命觀，我有我的生命觀，我不干涉你。只要我能，我就感化你。如果不能，那我就認命。現在，我已經認命了。”

“你認命了？”我的聲音自己都覺得古怪，帶著顫音，好難聽。“你說你認命了？那我怎麼辦？這是兩個人的事情你認命了你讓我怎麼辦？你有點責任感好不好！你來見我一趟你心安理得了！我怎麼辦！要不你就不要來見我呀！把我的舊傷口扒開，看它流血流膿你滿意了？”

“晨曦那你說該怎麼辦！這些年你沒斷下玩這個還不能說明問題！？我接受不了這樣！我因為這個離開你！但是你卻離不開這個！兩個人在一起是個死結！打不開的。”

第 17 章

“……”雙唇有點發幹，抿一抿，撇撇嘴，不想讓他看到我軟弱的樣子把頭扭轉到一邊，“反正，就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唄？你放棄了是不是？也是……人的心若死執自己的觀念，不肯放下，那麼他的智慧也只能達到某種程度而已。”

“乖…”一隻冰涼的手碰觸到我的臉頰，凍得哆嗦，淚流滿面我卻渾然不知。“晨曦，當你手中抓住一件東西不放時，你只能擁有這件東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機會選擇別的。”帶著暗示性的話說出，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葦子竟然這麼“大方”，第二次，第二次將我推到別人懷裡……果斷決絕，不留一絲餘地，不給我一點申辯的機會。

“好，我走，我放手，我有的是機會選擇別的人。”別的人三個字特別用力的咬牙說出，讓葦子的眼睛裡甚至出現了一絲寵溺的笑意。

“晨曦你又在賭氣了……”

“別這樣看我！我沒有在賭氣！”

“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