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寧道：“你跟著我。”莫雙直搖頭：“我可上不去！你也別爬了！我不讓你當馬就是了！”莫寧道：“你不用怕，這不難。”

莫雙只覺一隻冰涼小手扯了扯自己的手腕：“你踩這些凸出來的地方。”

說罷她三兩下躥上一半高。

莫雙把心一橫：“你等等呀！”也一撩裙襬踏著樹幹小心翼翼爬上去。

一盞茶時間過後，兩個小姑娘汗涔涔地坐在樹枝上喘氣。

莫寧道：“你忒笨了。”莫雙氣鼓鼓的：“你才笨！”莫寧向來懶的回嘴，斜斜依著樹幹吹起風來。

一個巴掌拍不響，莫雙不能獨自生氣，也抱著膝看起風景來。

她在莫府九年，這時才知道坐在莫府的櫟樹之上，能夠將整個秋水鎮盡收眼底。其時百家燈火閃閃爍爍，涼風習習，月光皎潔，樹影婆娑，又有夜鶯妙歌，一時間她沉浸在此番妙境，半晌不能回神。

下頭忽地傳來眾人叫喚，原是那些娃娃們尋不到她二人，急了。莫雙回神，看了莫寧一眼，兩人同時噓了一聲。莫雙嗤地笑出聲，連忙掩住嘴。

等他們尋了一番過去，莫雙才長出一口氣。

莫寧突然道：“娘讓我學武功。”“不許叫娘。”莫雙嘟嘴：“為什麼讓你學？”莫寧道：“保護你來的。”莫雙捶了下樹幹，氣憤道：“可惡！我說要學的時候娘就攔著我！卻讓你去學了！”

她一氣竟忘了自己是在樹上，這一捶的力也帶的她身子一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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