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燈泡壞了’言如雪的聲音都是顫顫巍巍的。

安小徒試著要開門，可是門被裡面反鎖了。‘沒事你鎖門幹嘛？我去找鑰匙，思齊陪你說話，我們都在呢，你怕啥。我馬上就來了。’

‘我…哪兒害怕了。我就是…’

‘言言，我在門外呢，我還以為怎麼了呢。原來你這麼膽小啊？’劉思齊隔著門笑話言如雪。

安小徒從電視櫃的抽屜裡找出好久都沒有用過的鑰匙，一把一把的試著，終於有一把打開了洗手間的門。門開啟時，客廳裡的燈光映亮了洗手間，安小徒看了一眼之後馬上別開了臉。

‘我去找燈泡給你換上。’劉思齊已經坐回到電視前，看了一眼安小徒，她臉紅了？劉思齊沒有在意，穆桂英掛帥是她每天晚上必須的節目。

自從上次廚房裡的燈壞掉之後，安小徒就在家裡多備了幾隻燈泡。拿了凳子，燈泡重返洗手間。

‘需要我幫你嗎？’劉思齊隔空喊話。

‘不用，你看電視吧，我自己能行。’安小徒放好凳子，看了看高度，扭頭看了一眼很安靜的站在那裡的言如雪，此時她已經裹了一條大浴巾。

‘你幫我扶一下凳子。’燈泡還有點熱，安小徒小心翼翼的扭下來，上面的灰塵還蠻多了。

‘把新的燈泡遞給我。這個有點熱，別燙著。’

‘嗯。’安小徒接過新的燈泡，剛扭了兩下燈就亮了。原來剛才忘記把開關關掉了。

‘行了，你繼續吧。’安小徒低頭從凳子上下來，眼睛不小心看到了言如雪裹著浴巾的身體，居高臨下的俯視角度不同風景也迥然，剛才那不經意的一撇，言如雪寸縷未著的身影還在眼前…

‘謝謝’言如雪少有的客氣了一下。

‘以後洗澡不要鎖門，家裡又沒有狼。’說著安小徒拿著凳子離開順手把門關上。電視裡演的什麼安小徒根本就看不進去，腦海裡是她剛才的朦朧的身影…安小徒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她不是第一次見言如雪沒有穿衣服。她醉的一塌糊塗的時候自己沒少給她換衣服，給她擦身子，可是…看著身邊笑的人畜無害的劉思齊，肯定是這個女人！沒事亂八卦什麼，好奇什麼！兩個女人怎麼做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沒事瞎好奇！安小徒自己的小宇宙把劉思齊來來回回罵了好幾遍。

‘苗圃演的這個太具有喜感了，寧靜那個版的也挺好看。你說…’劉思齊跟安小徒討論著劇情，可是，安小徒根本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你們看什麼呢這麼開心？’言如雪拿著毛巾擦著頭髮。

‘穆桂英掛帥呢。’

‘哦，我聽嘉卉說過她也喜歡看，是誰演的？’言如雪站在一邊看了兩分鐘後開始打呵欠‘你們看吧，我要睡覺了，這幾天累死了。’

‘把頭髮擦乾了再睡。’安小徒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是隨口說出來的。

‘不想擦了睜不開眼睛了。’

‘你過來，我幫你…’劉思齊回頭看著她們倆，然後面無表情的又扭頭繼續看她的電視。

‘我去衝一下澡。’安小徒好像感覺到氣氛有那麼點兒尷尬，她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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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徒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劉思齊就被電話叫醒了。同事有事讓她頂班，她的逛街計劃落空了。劉思齊收拾妥當上班去了，安小徒翻身繼續睡。昨天晚上被這個八卦的女人扯著一直聊到下半夜才睡著，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好奇心，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她們讀書的時候就早戀了啊？你說咱們同學當中有沒有喜歡同性的？’

‘咱們那個時候怎麼那麼聽話整天就知道讀書學習，這麼多年多虧啊。’你還虧？你們家柳樊從中學就打你的主意了好不好？

‘雨濛跟言言在一起還是挺般配的，不過，你說得多少男人傷心？那麼多人都找不到媳婦，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對了，我跟你說，我們科有個剛來的護士好像也是，每天都有個假小子等她一起下班，值夜班都送她來。那天，我試探著問了問她，她好像默認了。你說，現在是不是都流行啊？’

‘現在些孩子什麼不敢玩？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你沒見賈靜雯都喜歡女人了嗎？’安小徒困死了，真的是睜不開眼了。

‘是啊，那天還在辦公室裡說呢，賈靜雯的老公長的挺好的，孩子也挺漂亮的，可惜離了婚。你說，她怎麼會喜歡女人呢？她不是嫁過男人嗎？是不是被男人傷的不相信愛情了啊？’

‘姐姐，睡覺吧好不好？’

‘小徒，我跟你說，你可別打言言的主意，知道嗎？咱不能去破壞別人幸福，再說了，你如果真喜歡女人我會感覺彆扭的，以後就不敢跟你在一張床上睡覺了。’

‘喜歡女人，兩個一樣的身體，怎麼那啥啊….’劉思齊都成了問題少女了！

‘你說，兩個女人，怎麼結婚啊？誰穿婚紗？’

‘齊齊，你想的太遠了，你還是考慮一下你的婚紗吧。’安小徒眯著眼睛在那半睡未睡的狀態太熬人了。什麼感情，什麼女人，現在，睡覺是老大。

‘中國不允許同性結婚吧？’

‘快了。’

‘你怎麼知道，真的嗎？’

‘越南都允許了。妞，我真的要睡了，晚安。’安小徒翻身不再搭理劉思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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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齊頂著熊貓眼去上班，安小徒睡的天昏地暗不是言如雪喊她她還在做夢呢。

‘安小徒，起床啦。’

‘太遠曬屁股了’

‘起來做飯了，我餓了。’

‘言言，週末，你能讓我睡到自然醒嗎？’安小徒扯著被單蓋住眼睛，捂著耳朵。

‘這都幾點了？我都睡醒了你還想睡，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思齊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都兩點多了才睡，困死了。你餓了就隨便吃點，成嗎？’

‘那麼晚，你們幹嗎了？’說著言如雪就把安小徒房間的窗簾給拉開了，大夏天，火辣辣的太陽不知道避諱的照進了屋裡，安小徒床上一片凌亂。

‘我上輩子欠你們的。’安小徒揉著眼睛，打著呵欠。看著床下站著一人，一狗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餓了讓你媳婦來給你做飯。’

‘她做的不好吃，我要吃你做的疙瘩湯，帶海米的那種。’說著言如雪躺在了安小徒的床上，一隻腳達拉在床邊調戲著小白。

安小徒邋遢著拖鞋，呵欠連天的進了洗手間，幾捧涼水讓自己清醒清醒自己也餓了，都九點多了，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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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不經意的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