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的眼神望著他,像是在說,你怎麼能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
江炎勾了勾唇角,“我看不見得。”
“我哥堪稱完美,喂!沒有他你我會這麼容易嗎?”步澤微微不滿,他從小到大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大哥,聽他被比了下去,當然不樂意。
江炎目光和緩下來,望著臺上,平靜的說,“你看,她又贏了。”
在這條黃金河裡,性命如草芥,錢財如流水,只要你夠強,出名會很快。秦拾連打了兩場比賽,那瘦弱的形象牢牢的紮根在了人們的心裡,來這裡的人,哪個不是有家世的人,要捧紅一個人,很簡單。
只要秦拾的戰果能夠一直保持下去,遲早會成為這裡的黃金聖手。水漲船高,就連出場費都會翻幾倍。
不過,現在的秦拾考慮的並不是這些,按照她的意願,黑市,自己早晚都要退出來。靠□□拳養活自己,真的是一件很沒有保證的事。
這次的對決,她是以傷換傷才能堅持到最後的,照例的領了屬於自己的分紅,出了黑市。
而她帶來的風波並沒有消散,在她離去後,整個黑市都升騰出一種漸漸燃燒的溫度。
江炎咀嚼著秦拾的名字,眼底精光流轉,“其實,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可以打敗步行,我倒真的樂見其成。”
江炎是江家義子,江美景的弟弟,江家與步家的利益爭奪上,如果沒有蘇家的有意幫襯,說不定會被鯨吞蠶食。所以,江炎並不會因為步行的一句認可,就打消對付他的念頭。
如今,他看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步澤望著他臉上變化的表情,目光沉著,“阿炎,你千萬別想對我哥出手。”
江炎溫和的望了他一眼,“我不會傷害他,況且,也沒有能力能夠傷害到他,阿澤,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就賭這秦拾能不能打敗步家大少!”
蘇宅。
蘇老爺子安靜的聽著底下人的彙報,當聽到秦拾□□拳的時候,猛的抬高聲音,金銀木杖重重的在地板上一震,“胡鬧!”
在他看來,先不說自己孫女不惜為保她在b城無憂,於深夜和自己最敬愛的爺爺寫下一封果決的威脅信,就憑秦拾能讓蘇名越為了她提早回城,秦拾就不該去黑市打拳!
蘇老爺子很氣憤,“這不是亂來嗎?”
一個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卻能得到他寶貝孫女的看重,不止是秦拾一個人亂來,在他看來,他的孫女好像也魔障了。
這個老人抬眸不語,凝望著天邊的雲,整個人沉靜下去。
明日,他的孫女就會回來了。
☆、第25章 歸來
第二十五章:歸來
蘇名越要回b城,秦拾早早的洗漱好,躺在床上,幻想著明日的場景。她自然不會奢望蘇名越能在眾人面前承認與她的關係,然後給她特殊的待遇。她很明白,現在的自己還不能與她站在一起。
星光遍佈大地,秦拾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入夜不眠。她很想念一個人呀,出門會想,回家也會想。她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肋骨,有點疼,但不覺的委屈。蘇名越那張溫婉柔和的臉浮現在她的眼前,秦拾下意識的伸出手觸控,明知人不在,還是會生出些許期盼。
明日,她只要遠遠的在機場望她一眼就好,蘇名越回來自然會找自己,她只需要冷靜的等她來尋,身在b城,面對蘇家的權勢,秦拾又該如何將這樣一個女子攬在懷裡?沒有實力,沒有話語權。
很殘酷嗎?不,這是愛一個人應有的代價。
她輕輕的撥出一口氣,散去腦海裡繁瑣的思緒,翻了個身,安靜睡去。
不同的地方,同一時間,蘇名越想著秦拾那張陽光的笑臉,在夜裡綻放出笑容。現在,她應該是睡了吧?蘇名越握著手上的手機,望著螢幕上那張熟悉的面孔,秦拾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清澈,明淨。
蘇名越忍不住偷偷的對著螢幕親了一下,好在是夜裡,她的房間,沒有人能夠看到她臉上的緋紅。
“秦拾呀,”她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等我。”
兩個人,在不長的歲月裡,不知不覺,已經有了舉止神情上的默契。蘇名越緩緩的閉上眼,渴望能有一場好夢。在夢裡,提前見到那人。
江美景睡得香甜,絲毫不知,她平生的宿敵,半夜都不能寐。如果得知,依照她的性子應該會竊喜吧。書房內,魏良辰望著燈光下白紙上的線描畫,輕輕放下筆,嘆息,“可惜明日,你不想見到我。”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書桌上,有人的容貌已經初顯,笑容媚惑。
秦拾起的早,收拾整潔後打的去了機場。她要早點去,早點見到那人才安心。蘇名越乘坐的那般機是在早晨十點,現在才七點整。她以為來的早,卻不知還有人來的比她還早。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從遠處走來,身後是同樣打扮的幾人。直奔秦拾而來。
秦拾一身白色t恤,牛仔褲,十七歲的年紀,乾淨的面容,常常掛著的笑容,很容易讓人產生親切的感覺。
但來的人說話依舊冰冷。似乎是習慣了冷漠待人。
那人離近打量了一會,這才開口,“是拳手秦拾嗎?”
秦拾訝異,她僅僅打了兩場拳賽,被人稱為拳手還很不習慣。看樣子,這些人像是從黑市來的。秦拾斂眉,“怎麼?”
來人鞠了一躬,突然的舉動讓秦拾有種不妙的直覺。“有一場拳賽
,聲勢極大,一方選手臨時退賽無人敢應,我家少爺說了,如果是秦拾參賽,比賽會更加精彩。”
秦拾沉默,“比賽在什麼時候?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今天下午,如果贏了酬勞自然不低。”
秦拾當即拒絕,“很抱歉,哪天都行,唯獨今天不行。”
來人像是預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聲音帶著蠱惑,“我家主人說了,這次是一個出名的機會,如果把握不住,很難和高山秀峰站在一起。”
秦拾的雙眼猛地射出一道光,唇齒清晰,“高山秀峰?”秦拾笑,倒真的是意有所指呀,這高山秀峰,說的不就是蘇名越嗎?那人是在說,如果不參賽就沒有和蘇名越站在一起的可能了嗎?
倒真的是猜的中自己的心思。
秦拾突然對那個隱藏在背後的男人產生了興趣,小臉一揚,“好!就下午!”
那人來時鞠了一躬,走時仍是鞠了一躬。秦拾站在諾大的機場,心裡陡然生出一分悲涼。對於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