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傷心的複雜情緒相互糾纏,幽幽地道,“到了閻王殿,別忘了說殺你的人,是蕭瑜。”
蕭瑜抬頭看了看天空,月亮早已躲進了雲彩裡,星星也不見得幾個。天樞、天璇兩星的移位卻是愈加詭異。
矮個子抬頭看蕭瑜,發現她左臉被割開一道細細的傷口,可怕的是竟然沒有出血,而且裡面隱隱約約還有一層面板!
蕭瑜低頭輕嘆:“月色正好,上路吧。”
結界裡燃起熊熊大火,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同時那高個子的屍體也著了火。不一會兒,結界消失了。
一陣寒風吹過,揚起一陣黑灰。
蕭瑜拿回劍鞘,收了寶劍,握在右手,左手摸了摸臉頰,中指輕輕撫了撫傷痕,但笑不語。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呼喚:“二小姐……二小姐……”
“水兒姐姐,火哥!”蕭瑜高聲應著。
水兒和阿火趕來,身上也是血跡斑駁。
“回去吧。”蕭瑜話剛剛說完就一陣眩暈。好在水兒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
“少主……”阿火擔憂地到處張望。
蕭瑜勉強站直了身子,虛弱地道:“都殺了。孤沒那麼多婦人之仁。”
……
阿火看著水兒,水兒看著床上的蕭瑜。
良久,水兒道:“影子裡有問題。報給主上吧……”
“可……”阿火欲言又止,嘆息道,“我知道了。少主交給你了。”
“知道。”水兒艱難地點頭。
夜,多少人失眠?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殺人放火不是好孩子……
☆、思寧親事(下)
蕭瑜和水兒、阿火一行七人從清洛國的奕望鎮啟程返回蕭家。影子的問題雖然讓蕭瑾怒火中燒。但眼下蕭瑾脫不開身,只好讓可能有問題的影子由暗轉明,客串起蕭瑜的保鏢、隨從。蕭瑜也收起那份低調,做起平日裡那個囂張跋扈的蕭二小姐。
話分兩頭,路懷安兄妹一路打打鬧鬧,笑料百出,引得百姓紛紛駐足圍觀。好在兄妹兩個都是守時的人,到底在夜帝最後通碟的時間之前回到了夜樞皇宮。
“難道父皇這麼火急火燎地叫兒臣回來,除了罵人就是為了嫁人嗎?”路懷安很不爽的瞪了一眼同樣震驚不已的路懷寄,就差在臉上用筆寫著“本殿不嫁”四個大字了。
路懷寄被那一瞪搞得莫名其妙,不知不覺還有點小高興?望著夜帝還要開口,皇子殿下提醒道:“父皇,別忘了兒臣未冠。您這是要殺了安兒嗎?”
夜帝聞言愣了愣,他貌似看到了兒子腦門上刻著“吃醋”兩個字?!夜帝認真地打量了路懷寄一番,後者淡定從容地站直了身子,臉上帶著一絲淺淡溫柔的笑意,不多不少,恰如其分。
“你若是半年不去花樓,朕半年後為你持冠封王。”夜帝指著路懷寄的鼻子,算計的笑意一閃而過。
皇子殿下不屑地道:“兒臣若想封王何必等到今天?只是兒臣未冠,安兒的親事也該緩議。”
“老子要嫁女兒關你小子屁事!再多說廢話,老子把你送給秦王那混蛋做兒子去!”夜帝氣急敗壞地罵道。
“承蒙皇兄厚愛,本王消受不起。皇子殿下還是給皇兄做兒子的好。”秦王站在書房門口,語調略帶調侃,進了門揮袖關上了房門,轉而嚴肅認真地看了一眼路懷安,“思寧的事,的確該緩一緩了。”看夜帝探究似的目光掃過來,秦王毫不讓步,神色平添了幾分傲慢:“皇兄別忘了,今年路家少主加冠。”
“路敏文?他是該加冠了……”路懷寄的眸光閃爍不定。
夜帝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道:“朕要比武招親。”
“轟!”夜帝話落,秦王砸碎了一把太師椅,路懷寄拍裂了一個小茶几。
路懷安驚疑不定地看著三個人,默默無語。
“當真?”這是驚訝的秦王。
“君無戲言?”這是興奮的皇子殿下。
“當……”
“本殿不嫁!”路懷安警惕的看著這三個加在一起絕對超過一百歲的男人,義正詞嚴地拒絕道。夜帝輕咳了一聲,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女兒接著道,“父皇,真的要嫁就讓父皇自己嫁去吧!”
秦王殿下看著負氣摔門而去的侄女兒,“哈哈”大笑出聲,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夜帝說道:“當年皇叔祖父逼婚,本王記得堂妹也是這般。”
“孫兒亦是皇室貴胄,何須再入深宮給皇儲為妃為妾?若是祖父非要如此,那就讓您自己嫁去吧!”
夜帝想起當日那個可愛的妹妹也是忍俊不禁。可惜天妒紅顏,留下了這麼一個孤子。夜帝望著路懷寄的眸子裡滿是疼惜和愧疚。
“軒弟覺得,為兄如何是好?”夜帝收起了讓皇子殿下疑惑的情緒,淡淡的開口。
“軒以為……”秦王突然愣住了,忽然又大笑了起來,“大哥嫁了吧!”
“父皇,皇叔……”完全覺得插不上話的路懷寄有些心急。
夜帝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路懷寄道:“思遠先回去吧。朕,會從長計議。”
路懷寄似懂非懂地行禮告退,順手關上了書房的大門。可是他總覺得秦王最後看他的那一眼太過意味深長,讓他感到心裡頭毛毛的。
……
“說實話,比武招親,是個不錯的試探。”秦王的話說得有些猶豫,“思遠對思寧的心應該是定了。只是思寧……”
“思寧長在清洛,性格卻是粗獷,對這種事恐怕根本不懂。而且蕭銘逸、墨雲燁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還有那路敏文……”夜帝眼中是深深的憂慮。
聽到這些話,秦王也有些英雄氣短:“他日世家背離,當棄丞相,尊天子,澤萬民。話說得簡單,只是做起來……何其艱難?”
“是啊!何況還要應付一個整天在背後捅刀子的帝胤貴族。”
“大哥這話是在怪我咯?要不是我和你對著幹,你早就被路昊天流放到寞州了!”
“要不是你和我唱反調,我早就擰下路昊天的腦袋當球踢!”
“什麼?!路昊樊!你這麼多年皇帝做下來還學會咬人了啊?!”
“路昊軒!你說誰呢?我是你親哥哥!你把咱們老爹當什麼了?!”
……
殿外,不管聽到聽不到,所有聲音被自動遮蔽。
……
“好了!還是說說思寧的親事吧。”夜帝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臉上一道血瘀,狼狽不堪的喘著粗氣。
秦王同樣快節奏的喘息著,躺在書房的地板上:“不是說了麼?比武招親就比武招親。招了又不一定是嫁!”仔細看看就會發現,秦王的右眼圈已經黑了,不用懷疑,是被夜帝揍的。
……
“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