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豈不是就白費了麼？！

“恩。”周舟極輕地回了句。

陽光下因為常年呆在室內的工作而泛著蒼白的透亮，放在被子上的手已經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已經長到鎖骨的頭髮傾瀉下來，擋住了一半的臉，露出一個□□的鼻尖和菱形的唇。

自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

沈行川想上前去摸摸周舟的頭，最後還是嘆口氣轉身出了房間，把門輕輕地押上。

良久。

周舟從羽絨服口袋裡費勁地掏出了手機，不顧跨國的距離，給希恩打了個電話。

“嗨，是雷婭麼？”電話那頭是希恩元氣十足的聲音，還夾雜著一些驚喜，因為兩人平時都是在臉書上說話的，不過他還是記得雷婭給他的中國的手機號。

“恩，”周舟細細地說，“希恩。”

鼻尖一酸，有點委屈地想掉眼淚。

“怎麼了？”希恩也聽出了不對勁。

“你一月份有時間麼？”

“有啊，正好公司放假。”

“那希恩，”周舟頓頓，眼睛抬起來望著窗外的天空，第一次覺得北京這麼陌生，第一次體會到喜歡的姑娘將要離去的痛苦，現在只剩下那灰藍色天空的壓抑。

而希恩，是她在那個紙醉金迷的時期的救贖，那時候的她，依靠著希恩，把他像個哥哥一樣的依賴著，無比感謝，無比親暱，勝似親人。

“我有點醉了，一月一號你來中國接我，好麼？”

“好。”

周舟聽著那邊毫不猶豫的聲音，倉促掛了電話，手死死地握著手機，用力地發顫，最後還是慢慢把頭埋在手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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