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手上的瓷瓶微微動了動，盧燁生怕他會突然化作人形，忙將瓷瓶抱得更緊，並且輕輕地撫摸著，以示他放鬆。

盧爺爺眯著眼睛看盧燁。

對於孫子的性向他是清楚的，當初打過罵過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弄得盧燁一度抑鬱到瀕臨崩潰的邊緣，盧爺爺才知道再怎麼做都是沒有用的。那之後他沒再對此說過什麼反對的話，但盧燁知道，那並不表示盧爺爺對此便是贊成的。

“老盧頭，這是好事啊，”老奶奶道，“恭喜你了！”

臃腫老爺爺也道：“沒錯，你孫子娶個漂亮孫媳婦進門，然後就給你生個大胖重孫，多好！”

有客人在，盧爺爺不好說什麼，瞪了盧燁一眼，道：“晚上把那長頭髮的再接回來吧，說我請他到家裡吃飯。”

“爺爺怎麼知道是他？”見盧爺爺的臉色又黑了幾分，盧燁乾笑，“我是說，爺爺叫他來做什麼呢，不必太在意他的，要請也是他請……”

“我是要知道他是不是對我盧家，對你，有所圖！”盧爺爺柺杖在地板上狠狠敲了下，“你去吧。”

盧燁被嚇得一抖，毫不遲疑地抱著瓷瓶轉身便走。

盧爺爺一個人氣了一陣，決定不管盧燁了，“來來來，我們繼續說瓶子的事。”

眾人：“……”

盧爺爺四下裡尋了一圈，“我的瓶子呢？”

孫嬸小聲道：“被小燁抱走了。”

盧爺爺：“……”

“你說的交往的人，是我麼？”一回到車上，盧爍便變回人形，期盼又焦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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