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腳印，落在北風飄零的雪地裡。

莫白望著遠方燈火通明，任著指尖煙霧繚繞，猛地又吸上一口，將心裡的煩悶都化作菸圈送出體外。

“四哥，起風了，回去吧。”莫十四走上陽臺，勸道。

莫白不說話，站在原地。

“傷了身就不好了，還是回去吧。”雖然知道四哥的脾性，莫十四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

“十四，你說，他為什麼還不回來，是外面的世界太好了麼？”莫白忽然問。

“……”莫十四沒有回答，他不知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第二個問題的答案他不敢告訴莫白。

“是我對他還不夠好……”莫白一個人喃喃，“可能是我對他還不夠好……”

可能吧……莫十四心想。

也許莫白為了那個人蛻了一層皮還不算什麼的話，那莫白可能真的做的還不夠。

“四哥，回去吧。”莫十四隻會說這一句話。

莫白把菸蒂扔到樓下，頹廢地往內室走，累得一點動作也不多餘。

莫十四被拋在陽臺，一個人冷清地看著莫白的背影。

世界終於只剩他一個。

風，很冷。

夜，很靜。

我們，不快樂。

莫十四抬眼看星空，總覺得，眼裡有一滴水要往外湧。

有時候，莫十四會想，為什麼是衛慎，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得到了四哥的心。

在衛慎沒有出現的那些年，他曾經想了又想，怎麼樣的人才會真正得到四哥的心。

可是每次想到最後，他總是得出一個結論——四哥根本就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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