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她們四目相對的時候鼻尖抵著鼻尖，紅看到青眼裡裝滿了自己。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不要反駁我，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在打算用犧牲自己保全我。可是你死了我會難過，很難過，很難過，除了那個早死的主人外，你是我生命裡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我不怨你前世殺我。我愛你，你若覺得前世虧欠我的，就活下來。我不許用性命抵債，你聽到了嗎？”

豆大的眼淚掉到她的臉上，青深吸一口氣，悶悶吐出了一個“恩”字。

早該確定了，早該猜到了，她抬手撫上紅臉頰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青色花紋，指間如畫筆，蘸著眼淚一筆一筆勾勒開來，那花紋分明同自己的一樣，這眼前的人也漸漸同記憶裡那到模糊的身影開始重疊。

拿去，都是你的，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統統都是你的。

“我若是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兩個都完好無損的活下去，只是做過之後你便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不能再反悔，你還願意嗎？”紅小心翼翼道，生怕自己被拒絕。

“恩。”青沒有多說，依然是一個恩字，只是眼裡剎那間閃爍的亮晶晶的光彩沒有躲過紅的眼睛。她突然抿嘴笑了笑，壓低身子，伏在火焰已經在迫不及待在體表燃燒的青耳邊，語氣悠悠的迴盪在青開始迷糊的神志裡，“你說的，這法子有些羞人，但你已經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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