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話，曲梵音微微有些氣喘，紅潤的臉微微仰起，緊盯著涼曉笙。

涼曉笙同樣也紅了臉，伸手過去，摸了摸曲梵音的臉。

“可是……我大概……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喜歡你。”

“你用不著這樣勉強自己的……我不過是初中時候不懂事……做錯了事情，現在還來得及……”涼曉笙解釋著。

曲梵音才不要什麼解釋！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歡你！涼曉笙！我不要你有多喜歡我！只要你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就夠了……”

“我會對你好的，好到讓你習慣，讓你沒法離開我，你肯定就會喜歡我了，”她的聲音逐漸變得小聲了起來，就好像突然發現了別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一樣，窸窸窣窣地自言著。

“對！現在還不夠喜歡，那是因為我做的還不夠！”

“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涼曉笙！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要掰彎你！”

曲梵音笑容滿面，卻狀若癲狂。

看見她這樣，涼曉笙忽然覺得心裡很難過。

就好像有人在拿刀子扎她的心臟一樣。

“對不起……”涼曉笙很艱難，很艱難地才說出這三個字來。

她不是吝嗇一句對不起，而是覺得，僅僅說對不起三個字，根本沒辦法表達她內心的愧疚。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做。

也什麼錯都沒有。

沒人規定有人喜歡自己，自己就一定要喜歡那個人。

但是涼曉笙就是覺得難過，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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