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

“沒什麼……”晨露收住了笑容，擺正頭望著前方。

“你住哪？”第二遍問。

“我住的地方，主人已經不在了，所以我不記得名字了。”晨露望著車前的引擎蓋說著，愣了幾秒，低頭繫好了安全帶，“走吧。我還記得路。”

車內瞬間變得安靜，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小心。望著晨露已經疲倦的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座椅上，關珊月心中猛然一陣難受，雙手握緊方向盤，竟一時間有些梗咽。

她還住在原來的地方。

情緒複雜的踩了油門。

也或許是她忙的沒時間去換住處了。

這樣的自我欺瞞維持到兩人來到了晨露的家門前。門上貼了溫馨的HOME字樣，下面是晨露四年前貼的“城管來了”。對聯是關珊月三年前手寫的，紅色的邊角已經舊的發黃，邊角看上去被頑皮的孩子撕爛過。

關珊月不知該以如何的心情來面對這一切，晨露從包裡拿出了鑰匙，關珊月見到熟悉的形狀，才知她連n瑣也沒換過。

進屋後，熟悉的擺設與色調。大的沙發，桌椅，書架，小的盆栽，杯子，相簿，連位置都沒有變的安靜的待在原來的地方。

晨露走到關珊月熟悉的櫃子前打開了一個抽屜翻尋什麼，關珊月知道那裡面裝的是藥箱。

“你怎麼了？”

“胃不舒服。”

讓你喝多……關珊月不想再嘮叨什麼，走進廚房去拿燒水壺接水。

正在找藥的晨露聽見接水的聲音回頭說：“不用了，早上出門時我燒過水了，那個保暖杯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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