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道了歉，站的很直，“我不該那般衝動。後來我自個兒想了想，又去問了孃親，孃親說人世無常，是難以預料的。那麼，那麼如果我的妻子死了，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樣，但是我想我大概會很難過。”

“嗯……”賀華年把吃食嚥下去，“你可以再找一個，畢竟我覺得相愛的人，會希望你過得好。”

沈武皺了皺眉，沒反駁。

“喂，你再找一個？”

“不。”

“那你過得孤苦，她也難過怎麼辦？萬一她捨不得投胎呢？”

“……那我，再想想。”

“真是木頭，”賀華年笑起來，“吃嗎？”

沈武搖了搖頭，退了一步，“我該回去了。”

“嗯。”

沈武跑出門，回頭一看，看見賀華年轉身進房，他頓了頓，跑出賀家。

“回去吧。”他對等他的僕人說。

☆＊☆＊☆＊☆＊☆＊☆＊☆＊☆＊☆

去年上元節花燈許願。

那是沈武將要去西戎，所以沒有和沈煜沈歆嫿他們四人一起，而是單獨與賀華年一起。

“你這般拒絕了二弟小妹，真的好？”賀華年挽著沈武手臂，笑起來，“元正？”

“陪你最好。”沈武笑起來，“想要哪個花燈？”

“木頭，嘴這麼甜？”賀華年掃了一眼夜市，“我對花燈不怎麼感興趣，我們去孔明燈許願吧，然後回家喝酒。”

“……就知道喝酒。”沈武嘆了口氣，但還是隨著賀年華往河邊走去，“你要許什麼願望？”

“我啊，當然是許願沈元正平安歸來咯。”賀華年抱怨道，“成天擔心你會不會出事，真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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