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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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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衛瑾鵬將下屬敬上來的寶冠舉在眼前瞧了瞧, 心知此物必不尋常,讓人收好,不許外傳, 待睿親王回來看過後再封箱上報。

“殿下……還沒回麼?”等其餘人都告退,衛瑾鵬才摸著下巴問一旁的沈佑棠。

沈佑棠搖搖頭, 愁眉不展。

“王妃……大約又快到了。”

沈佑棠揉了揉擰在了一塊兒的眉頭, 嘆口氣。

半盞茶後, 守衛在外稟報,睿王妃一行將到寨門了。

衛瑾鵬已往校場看兵士們訓練,沈佑棠嘆著氣,還是獨自迎了出去。

往日沈纖蕁都會帶著丫頭到中營或者大帳等牧白回來,見上一面, 敘幾句話,甚或陪她一道用膳才回城。今日,她只走到營寨門中,見沈佑棠隻身匆匆行來,便站定了等他走到跟前。

沈佑棠對王妃行了禮,聽她淡淡道:“殿下,又不在?”

沈佑棠雙手還做著揖,聽得這話,只得硬著頭皮道:“殿下一早帶著幾個親衛,往郡下縣鎮巡防去了。也不知幾時能回,走時留了口訊,讓王妃不必等候,天寒地凍,早些回城為是。”

天空中隱隱的陰霾,潑墨一般侵染著層疊的雲,沉沉的似要壓在人心裡。沈纖蕁從天際一隙收回目光,摸了摸懷裡的暖手爐,淡問道:“裴太醫可在營裡?”

沈佑棠回道在後營研藥。又指派了兩個小兵,引著王妃過去。

那日在練武場,周牧白始終不願將絲帕取下,沈纖蕁沒再逼她。之後再見,還是一貫的言談一般的笑,但那張絲帕,卻一直橫亙在兩人之間,再沒取下來過。

沈纖蕁不知道,那傷,到底演變成了什麼模樣。

後營有方空地,晾曬著一蔟一蔟的藥材,今兒個日光不大好,一個藥僮在營帳邊上守著藥材,還照看著藥罐子,時不時用一柄小扇子扇一下,不讓爐子裡的火太大,也不至於小到熄滅。

越靠近,藥味越彌散。纖蕁帶著思源,走到營帳前。

小僮聽到腳步聲,才匆忙起身行了禮,裴冬成從帳篷裡出來,沈纖蕁搖搖手,將思源留在門外,與裴冬成走入營帳中。

“裴大人,”她道:“殿下的傷,到底如何了?為何總是反覆?可能……治癒?”

裴冬成手上還拿著一張紙,紙上墨色淋漓,是他剛寫上去的字。他臉色有些沉重,答道:“王妃見詢,微臣本不該相瞞,只是殿下囑咐過,此事不許微臣多言。還望王妃見諒。”

“你們不說,我便不知麼。”纖蕁悠悠一嘆:“這幾日她總避著我,我也不想逼她,總不過是,反覆難愈。”

裴冬成忽然道:“敢問王妃,可還記得殿下受傷至今,是第幾日?”

纖蕁有些詫異,卻還是在心中默想了一下,隨即答道:“二十一日。”

“是。”裴冬成臉上沉凝之色更重,“在宛丘,微臣見到殿下時,她臉上的傷痕只是有些許紅腫,微臣開了去腐生肌的膏藥,哪知到了次日,那傷卻重了起來。”

他這般一說,沈纖蕁立即醒悟過來,皺眉道:“那是第七日。”

裴冬成點點頭:“回到暨郡,第二次病情反覆且又加重時,是第十四日。”

纖蕁記得,就是那一日,牧白獨自在練武場,將她擋在了絲帕之外。“今日,是第二十一日,殿下的傷,再次加重了?”她緊了緊手中的小手爐,甚至沒有發覺,那手爐早已冷了。

“是。”裴冬成語氣中帶了疑惑和疲憊,“微臣本只是猜測,是以今日一早,天色普亮,便守在大帳之外,殿下醒轉後喚人,微臣求見請脈,便看到……”

“看到什麼?”纖蕁的聲音有些搖晃。

裴冬成望她一眼,終是搖了搖頭,“微臣答應過殿下。”

他不說,與說了,已無異。

纖蕁不再問,定了定神,才緩緩道:“莫要讓她知曉,我來問過你。”

裴冬成低下眉目,躬身答是。

纖蕁走到營帳門邊,又略轉回身,輕問道:“裴大人,若是此毒無解,最終會如何?”

“微臣,實在不知。”裴冬成嘆息道:“但就現今來看,必是不傷性命的。”

“不傷性命。便好。”纖蕁言罷,推開簾幕,門外一縷光,穿破雲層,落在眉睫上。

沈嵐回到赤翼軍營寨時沒看到他哥,遇著沈佑棠,才曉得沈巖領著護衛隊,到城中保護睿王妃去了。

一時周牧白從練武場出來,聽聞沈嵐回營,便傳他過去詢話。沈佑棠與沈嵐一道去了中營,牧白已在營帳中翻著剛送來的軍務摺子。

沈嵐已聽佑棠提了周牧白的傷,如今親眼見著人,還是愣了下。一方素色的絲帕覆在牧白臉上,只露著雙眼,許是因著剛從練武場回來,橫眉下的那雙眼睛沉凝冷漠,還斂出一絲淡薄的凜冽。

只一瞬,沈嵐便覺得睿親王彷彿有哪裡不一樣了。她更強了,也更凌厲了。

沈佑棠咳了一聲,沈嵐立即醒過神來,屈膝下跪,將與周牧翼共伐荼族響馬的事情則要回了,玄翼軍軍力數倍於響馬,此戰毫無懸念。末了又道自己已與寶親王同回葉郡見了太子,回稟了戰事才趕回暨郡,是以遲了幾日。

“寶親王現今仍在葉郡,但再過些時日,便要回京覆命,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讓他先繞道來暨郡,接了牧笛公主,趁便護送回京。”沈嵐拱手道。

周牧白纖長的手指在硯臺旁輕敲著桌面,沈佑棠知道這是她遇事思量的習慣。靜候了片刻,卻聽她道:“無事了。你剛回來,先歇息幾日。”

沈嵐行了禮,退開兩步,忽又道:“聽副典軍說殿下的傷勢時時變化難愈,裴太醫都拿不定醫治之方。”他這話說得毫無前兆,沈佑棠攔都攔不住,忙使了個眼色,沈嵐一臉無辜,自顧自的續道:“白墨不是還在營中麼?上回鬧疫病都是他出主意治好的。衛將軍也誇他是民間異士,何不傳他來試試?”

周牧白本是皺著眉,聽得這般說,臉側的傷口似乎又癢了起來,她捏了捏拳頭,忍著沒去撓,才開口道:“既如此,就請他來看看。順道也請裴太醫來,商量看有沒有別的法子。”

不一會,裴冬成先到了,給周牧白診脈時,白墨在外侯見,再一會,衛瑾鵬與周牧笛都聽聞了訊息,一道過了來。幸而中帳寬敞,倒也不覺擁擠。

白墨還未見過周牧白的傷,只略有耳聞,彷彿是中了什麼毒,於性命無礙。

此時幾個人都自覺的退開幾步,留出最明亮的地方。周牧白自己抬起手,將臉上的絲帕扯了下來。

周牧笛當先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雙眼一紅,“小白哥哥!”她哭道。

顴骨以下,小小的燎泡從傷口往外蔓延,覆蓋了左臉下方,一個疊一個,幾乎要將那道傷痕遮蓋了。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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