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託之

我們進去以後，門就被關上了，接著殿內微弱的燈光，我的眼睛不敢眨一下。大殿之上仍供奉著祖先靈位，可是，前面卻多了一張几案，上面是我呂家上百口的牌位，几案上還有香爐、香火、紙錢、蠟燭一應俱全。“主子……”聽著琴孃的驚呼，我捂住了嘴巴，淚水不停的在眼睛裡打轉，楚川，你怎麼敢，怎麼敢在你的列祖列宗面前供奉罪人，怎麼敢在這樣喜慶的日子讓我祭奠亡靈？

“主子。”琴娘拉住我，“不論如何，這都是殿下的心意，咱們抓緊時間吧，畢竟，這不安全。”我收回了眼淚，點了點頭，和琴娘一起忙活起來。

給我的親人燒完紙錢，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琴孃的攙扶下出了大殿。藉著薛公公手裡的宮燈，我看到楚川負手站在院子裡看著暗紅色的天空。遠處人聲鼎沸，慶祝的煙火不知道放了多久。

在薛公公的提醒下，楚川轉過身看著我，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楚川上前，解開自己的狐裘披風，披到了我的身上，攬住我的肩膀，對著薛公公使了個眼色，薛公公點頭應下，將宮燈遞給琴娘，回了大殿善後。楚川揮手，琴娘上前引路，我們跟了上去。

“你放心，我會好生處理的，會尋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供奉他們。”我抓住了楚川的衣角，楚川伸出手，將我的雙手捂在他的大手裡。“本來我想和你一起拜祭他們，可總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呵，可父皇卻把我推得更遠。”“……”我咬緊雙唇。“以後，我再也沒有資格了，我連正妃的位子都沒能留給你，不過，子馥其實不稀罕吧。”我的眼裡盡是淚水，拼命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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