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不騙你。”

眼淚終於從眼眶漏出，齊晨抬起他的臉，看著他涕泗橫流的臉，微笑到眼角有晶瑩的光。

他又重複了一遍：“清越，我喜歡你，不騙你。”

紀清越雙手捂臉，淚水從指縫間漏下，他肩膀不住顫抖，連日以來心中的不甘全化作委屈，嗚咽的聲音越來越大，到後來變成嚎啕大哭。

齊晨將他摟進懷裡，輕撫他後背，在他耳邊喃喃說著：“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幸甚

紀清越倚在齊晨懷裡漸漸安靜下來，肩膀不再抽動。

齊晨輕聲道:“先回我家吧。”

紀清越伸手把齊晨推開了些，仰頭看他時，已止住了淚水。

“好。”

齊晨欲將他打橫抱起，紀清越想拒絕，沒想到齊晨的力氣全然超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一個沒防備就被他抱下了樓。

在齊晨家洗了個澡又吃了個飯，紀清越還是有點難以相信齊晨喜歡自己這件事。

既然他喜歡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又為什麼一開始緘默不言，到了自己潦倒到如此地步時才願意說出來？

難道是為了可憐他嗎？

這個念頭又令他一陣不安。

近在咫尺的幸福與隔著一層紗的真相，他寧願選擇前者。

“阿晨。”

他坐在客廳裡叫他。

“怎麼了？”

齊晨洗好碗筷，走過來。

“我破產了。”

紀清越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難過，沒有挫敗，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破產了。

齊晨揉了揉他還未完全乾的頭髮，道：“沒關係，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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