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爆發。
很快,他的擔心便印證了,週五放學的晚上,他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沒見謝聽夏出來,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他衝進謝聽夏的班上,裡面只有幾個打掃衛生的同學在。
孫詩蕊看到季曜珩秒變小迷妹,她今天值日,手裡還拎著垃圾桶,雀躍的迎了上去,“學長,你有什麼事嗎?”
“謝聽夏呢?”
孫詩蕊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不知道?聽夏今天中午就和老師請了假,下午沒來啊。”
“什麼?!”季曜珩扶著門框的手像是要把上面的木頭掰下來一塊,原本還在打掃地面的人被他身上的戾氣嚇到,一動也不敢動。
季曜珩低咒一聲,扭頭就走,他飛快的騎上腳踏車,腦子裡面一團亂麻,這種時候,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謝聽夏會去哪兒,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她一定不會請假回家。
“大叔,請問有看到每天和我一起上學的那個女生嗎?”季曜珩猛地剎車停在門衛室,語氣裡面滿是焦躁。
門衛想了想,託季曜珩的福,他對那個姑娘有印象,中午時候也就她一個人拿著請假條過來說要出門,“好像是往那邊走了”
門衛指著的不是往大院的那條路,而是通向市區的,季曜珩的一聲“謝謝”在風裡變得支離破碎,他車子騎得飛快往那邊去了。
一路看一路找,季曜珩猜想著她有可能去的地方,按照謝聽夏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隨意的逃學不上課的,所以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才讓她請的假。
季曜珩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著有用的資訊,卻根本沒有頭緒。
陽光一寸一寸的消失在天邊,夜幕漸漸來臨,她一個小丫頭,這麼晚了能去哪兒?
季曜珩衣兜裡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他拿出來接通,是劉慧婉打過來的,問他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家,季曜珩不敢說找不到謝聽夏了,編了個謊,說帶謝聽夏出來吃飯了,要晚點回去。
劉慧婉信了,讓他照顧好謝聽夏,季曜珩急急的應了,然後把電話結束通話。
劉慧婉的這通電話更讓季曜珩確信謝聽夏沒有回家,她若是回家了,一定會打電話通知劉慧婉,但是從劉慧婉剛才的語氣來看,她並沒有接到電話。
季曜珩停在路邊,昏黃的路燈照在他的臉上,望著四周,竟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去。
季曜珩的腳重新踏上踏板,突然,他的目光被路邊一家藥房吸引。
恍然想起,華中的老師在請假方面看的很嚴,能讓謝聽夏從老師那邊拿到請假條,並且能夠順利出校門的理由,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生病,謝聽夏極有可能是病了,老師才讓她回家休息的。
而她沒有回家反而往這個方向走,會不會是出來買藥?可買藥真的需要一個下午嗎?
第7章 第七道彩虹
季曜珩沒有功夫去深想,他按照自己的猜測對街邊的藥店和診所一家一家的進行了詢問。
在他走到第三家診所的時候,剛進門就看到了那個睡在椅子上的人。
正是吃晚飯的時間點,診所的藥味裡面混合著飯菜的淺香,一些打點滴的病人沒空回去吃飯,便由家裡人拿這個保溫桶送點飯菜過來。
這家診所的規模不算特別大,但裡面的病人卻不少,兩排打點滴的椅子上滿了大半,謝聽夏就在其中一張上面彎折著脖子睡覺。
季曜珩心裡有再多的火,看到她好好的睡在那兒的時候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輕手輕腳走到謝聽夏旁邊,然後蹲下細細的打量她。
原本殷紅的嘴唇此時白慘慘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小臉本就白,現在在白色的燈光下都能看到裡面的血管,季曜珩的視線在她臉上逗留了片刻,然後轉到了她的手上。
蔥白一般的手指細細軟軟的擱在扶手上,紫色的針頭護帽貼在她的手背上,輸液管繞了幾圈被醫用膠帶粘的牢牢的,一袋子的鹽水已經快要到底了。
季曜珩看著謝聽夏睡覺時候都皺著的眉頭,不免的一陣心疼。
就在他輕輕將手覆在謝聽夏手上的時候,身後一位護士走了過來,“您是她的家屬?”
季曜珩收回手,慢慢的站了起來,“我是。”
小護士手裡端著放著醫療用品的托盤,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他的那張臉的時候,什麼都給忘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請,請您過來一下。”小護士失神了片刻,紅著臉說完這句話,把季曜珩帶到了前臺。
前臺是一位年紀較大的女醫生,看到季曜珩反應不像小護士那麼大,但也愣了幾秒鐘,她在得知季曜珩是謝聽夏的家屬的時候,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你是她什麼人?”醫生推了推眼鏡問道。
季曜珩照實回答,“我是她哥哥。”
醫生上下看了他一眼,“你們家家長呢,怎麼沒陪著過來?”
季曜珩修長的手指擱在前臺,聞言動了動,態度還算禮貌,“他們有事,讓我來接她。”
醫生是個中年婦女,嘴巴難免嘮叨了一點,她一邊拿起旁邊的收費單一邊說道:“也真是不負責任,小姑娘發那麼高的燒自己來看病,家長連看都不來看看,什麼人吶這是。”
季曜珩從剛才就想問的問題到現在才問出口,“醫生,她病得很重?”
醫生手上的動作不停,“嚴重,怎麼不嚴重,再晚點來就要燒傻了,到我們診所的時候渾身燙的不得了,還好趕緊打了退燒針,現在燒應該退了,我說你們家是怎麼回事,讓人一小姑娘自己來看病,是不是親生的?”
謝聽夏來的時候就是她幫著看的,所以這會兒不免抱怨幾句,季曜珩聽了雙唇緊緊的抿著,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
醫生刷刷幾下把單子開好遞給他,“行了,先付錢,然後去拿藥。回去和你爸媽說說,孩子病了總得上點心吧。”
“恩。”季曜珩看了眼金額,從書包裡把錢包拿出了數了幾張整的遞過去,一堆零錢他直接扔進書包,長腿一邁朝藥房去了。
需要拿的藥不多,但謝聽夏的病不是掛一天水就能好的,得接著過來掛水。
季曜珩把塑膠袋勾在指節處,謝聽夏旁邊的位置剛好空著,他就坐在那裡等人醒。
這袋點滴掛的很慢,幾秒鐘才有一滴落下來,也怪不得謝聽夏會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了。
小護士難得這麼殷勤,端了杯熱開水過來給季曜珩,季曜珩喝了幾口水才發覺時間已經不早,他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謝聽夏還在睡,也不知道是沒精神還是真的睡著了,眼睛一直閉著,季曜珩騎車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了粥,他回來的時候謝聽夏的鹽水已經見底了。
等小護士過來拔針,謝聽夏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無精打采的,她看到季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