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
連病好的朝天矯回校也聽了一耳朵,甚至被八卦的同桌科普一番。
想到以往,這下,朝天矯臉紅了,不敢直視洛母,敢問出這種問題的他真是蠢出家了。
“嬸子,我舒服點了,你先回去忙吧。”哎呀呀,愚蠢的自己趕快找條縫隙轉進去吧,糗死個人了。
“好,我們下次再聊。”爭取下次問出你家的情況。
洛母不捨打招呼離開了。
回到洛在河那邊,她形如鬼魅飄到樹上,淺淺近乎無的呼吸,讓地上警惕的兔子察覺不了危險的氣息,嚼著肥嫩的青草,但長長的耳朵輕輕動動,聆聽動靜,沒有受到絲毫危險,又繼續蠕動嘴巴。
說時遲那時快,一塊指甲般大小的石頭從樹上一不可阻擋之勢衝向兔子,精準射傷兔子的後腿,動彈不得,在原地哀哀叫喊。
洛在河滿意拎起長耳朵,晃晃兔子,確定它還是活蹦亂跳,頗為遺憾往林子深處看一眼,透過層層障礙,落在一豬三口身上,公豬似乎察覺到危險的訊號,警惕周圍,好半會才放鬆繼續進食。
洛在河捕捉了兩隻肥兔子才鬆手下山,茂密的樹林裡隱藏著許多獵殺者,它們躲在陰暗處,企圖依照獵殺。而作為它們眼裡的入侵者獵物洛在河氣定神閒,一個錯身躲開了鮮豔蜘蛛的親人,一彈指打暈了蓄勢待發的毒蛇。最終它們失敗而歸,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可惡!
洛在河覺得這一片連綿起伏的山丘,沒有村裡人說得那麼危險,毒物滿地走,會吃人的狼和老虎,都是一些無害的小動物。格外溫和的林子,讓她真切感受她真的在異時空,大夏朝不存在在這個時空,如果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強,也許她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她臆想出來的,她心中惆悵了,林子都不好玩了,一點挑戰力都沒有,這下,行了吧,該花點精力討人回家吧。
拿著兩隻肥兔子換來了五塊錢,洛在河也沒興趣在鎮上買啥東西,準備回家,一來她不貪口腹之慾,二來也不注重衣著,綾羅綢緞棉麻布料都不在意,而臉上更不用塗抹東西了,天生面板細膩光潔,加上洛在河練得內功,逐年把體內的雜質都一一排除,整個人的氣色內在渾然與其他人菜色的臉色截然不同。
老一輩的人只敢在心裡嘀咕,這把通體氣勢,神采飛揚,比舊時大家族的少爺小姐更有氣派,不像是他們這個小地方養出來的孩子。
洛在河心知現在她的形象越發靠近以前的樣子,五官不辨雌雄般精緻,膚色深在別人眼裡是俊美的小郎君,膚色白皙則是個十足的美人兒。但是她更好融入軍隊,一直保持這個小麥膚色,而且這樣子行事方便了,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誒,洛哥別走呀。”見洛在河投射過來的廢話趕快說的鋒利眼神,王三子討好笑了,說:“洛哥,你..你有渠道嗎,我想頭豬大概一百多斤就可以了,運輸隊那邊的師傅家兒子要去媳婦,辦宴會,需要豬肉。聽說有人做到了,可以跟著他學車。”運輸隊油水可大了,比他這種漂浮不定,時刻提起心來,害怕被衛兵捉了,禍害了一家子的工作好上許多了。
洛在河想了一會,覺得可以,雖然她不愁吃喝,但是要有了藉口擋箭牌在門前,會省掉很多麻煩,省得別人整天愛扒她家的牆頭,然後流言越加離譜。
“行,晚上你去我那邊自己拿。”王三子狂喜,想要拍拍洛在河的肩膀,手掌拍空了他也不在意,有點能力的人有資本傲氣,這些人有點地方奇奇怪怪也是正常,何況洛哥只是不喜歡人接觸他而已。
“我保證做得妥妥的。”王三子拍著胸膛保證,這可關係他一家子的未來,他一定時刻提著精神不敢鬆懈的。
洛在河點點頭,離開了,王三子目送著。
走在大街上,十分瘦弱的婦女拿著把破掃把,被幾個手臂上圍著紅巾條的十來歲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團團圍住,不斷傳來趾高氣昂的說教,見她沒反應則惡意推搡,非得別人做出她有錯她該死,她會懺悔,唯唯諾諾點頭。
等那群年輕人滿意後,見一大群人指指點點,惡聲惡氣說:“散了,你們同情這個地主壞分子嗎?”
聽到這個敏感的話題,一些不好的回憶湧上腦海裡,臉色變差了,卻迫於某種原因,人們散了。
等遠遠看不見那幾個人,才有人出聲:“就這幫小子到處亂竄,搞得全鎮雞飛狗跳的,怎就沒人管呢。”
旁邊的人看到洛在河這個陌生的面孔,扯扯說話的人,小聲說:“小點聲,萬一被聽到了,你就遭殃了。”
“怕啥,我根正苗紅,還會怕他們乳臭未乾的小子。”說是那麼理直氣壯,但還是下意識放低了聲音。
洛在河覺得這個時代真奇怪,有種她說不出來的彆扭,想到村子裡那幾個據說是壞分子,說話斯斯文文的,有股文人的氣息,倒像是以前的讀書人,她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到底是她還是不太瞭解這個時候。
想了一會,她決定放棄,她究竟是個小人物,上面的事情她管不了,但她敏銳直覺這種情況不會被繼續放任下去的。看不到的她管不了,但是既然遇見了,倒是可以理理。
洛在河回頭,那可憐人麻木冷漠的表情讓她心中一動。
第5章
“下次,我們什麼時候去再次教育壞分子。”“過得太久沒教育,這群無產階級中的壞分子會忘卻自己的罪惡的。”“安靜,就兩三天後。”“好..”“在這裡聚合。”約定好下次的,四個年輕人興高采烈分開了,完全不看到周圍人避之若浼的嫌棄。
在他們眼裡自己是維護秩序的英雄,幫助最大領導人治理國家,這應該得到所有人的全力支援。他們也不曾想一下,大家那股瘋狂早已沒了,都冷靜下來思考了,對於那些活動,只是口頭上喊口號,實際上都留情,放水了。畢竟大家都不是蠢的,但是這些年輕魯莽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憑著一股衝動做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當槍使。
當然也許他們其中明白過來,也不當回事。他們也迷茫,因為除了這也不知道搞什麼,讀書是沒有盼頭的,家裡的工作也沒輪到他們,也有精明的一小撮人強行奪來了不少好處,這種不勞而獲悶聲發大財的行為讓人上癮,所以也不斷摻和,甚至挑撥離間。
臉上有麻點的少年走在回家熟悉的路上,本來想要躲過那條近路,走遠的,但是午飯時間快到了,如果他不早點回家,連菜汁都不剩了。
今天痛快批評一番,無人反駁的場面給他異常充足的底氣,而且行人不少,陽氣十足,他怕啥。
麻點少年目不斜視小跑走過一間破落長滿了青苔的屋子,突然不知被啥東西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