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小洛在客廳等我。我以為他會詢問我的“戰果”,我也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來應付。誰知他拋給我一張紙,“喏,自己看吧,你的多肉根本沒病。”我想起來前兩天苦苦哀求小洛拯救我窗邊的那顆盆栽,我承認在某些方面,他比我可靠。
我摸了摸小洛的頭,表示很滿意他的辦事效率。他一把甩開我的手,“你哄三歲小孩吶!”“那你想怎樣,要不再做一頓菜回報你。”我壞笑道。小洛起身,用生命翻了個白眼,然後伴隨著一個不屑的語氣聲關上了房門。
紙上列印著網上的資料,照片中的植物跟我那盆一模一樣——愛染錦,可觀賞,亦可淨化空氣。葉片匙形,綠色的葉片中間含有黃色的錦斑。錦斑可能會消失,也可能完全錦斑化,決定因素非常多,不可控。
愛染錦,想不到那顆不起眼的盆栽竟會有著這麼好聽的名字。那些錦斑因何而生,又因何而消,沒有人知道。亦如我內心深處的那塊空缺,隨著一些人來了又走,漸漸禁縛,漸漸封存。
睡夢中有誰在耳畔吟唱: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
腦海中依稀浮現出一個年輕男孩的身影,他衝我笑得那樣肆無忌憚,那樣青春朝氣。他伸出手想拉住我,我搖了搖頭將手敷在背後。他的背後陽光溫暖和煦,臉龐卻籠罩在陰影之中。他不再等我,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向光明,我仰起頭,輕輕地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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