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好幾個熟客看到舒顏的臉都問了一句，聽她說是因為做鐳射祛斑了，紛紛說等她做了之後給他們看效果，好的話她們也去做。

一整天，臉一直火辣辣的刺痛，到晚上有越來越痛的趨勢，舒顏打電話給醫生，醫生告訴她這屬於正常現象，實在痛的受不了可以冰敷，租的房間沒有冰箱，舒顏就用毛巾敷，熱了再用涼水，反覆幾次，感覺敷的時候稍微好點，不敷又難受，乾脆忍忍算了。

過了三天之後，刺痛感才慢慢減少，但是現在的臉完全不能看，一塊一塊黑黑的貼在臉上，不戴口罩都出不了門。

舒顏直接在小區裡找張華秀，跟她說了這兩天就不去店裡了，等痂掉一些後再去，免得把客人嚇跑了。

臨近中午，小賣部的大姐來喊舒顏，說秀秀找她有事情，問了才知道是張總找她。

“舒總，爆了，秋衣秋褲賣爆了，我們這次真的要賺了。”老張興奮的聲音傳來。

“什麼意思？你先別激動，慢慢說。”他老婆那麼厲害，才去杭城幾天就開啟市場了？

“有個灣省的人要2萬套，還只是第一批，他說如果賣的好的話，下次直接拿10萬套，而且可以直接給現金。”老張樂的見牙不見眼。

多少年了？他都忘記自己上回接到大單子的感覺了，本來以為廠子要倒閉，沒想到竟然起死回生，還比以前更好。

“他現在人在廠裡嗎？”舒顏還真沒想到會有灣省的人來拿貨，“他自己找來的？”

“在車間看貨。他在韓城拿貨的時候看到秋衣秋褲，正巧我老婆也在，就直接讓他到廠家這邊來看看。”老張不無得意的說道。

想到自己的臉，舒顏有些猶豫，“我現在可能不太方便過來。”

“你很忙嗎？其實我和他已經談的差不多，後續也可以由我們跟近，但是這籤協議還是得你過來一趟。”這麼大的單子，還是一起簽字比較好。

舒顏想了想，最終說道：“那行，我下午過來。”

去見客人的話，戴著墨鏡和口罩有些不太禮貌，索性舒顏只需要籤個字就行。

說起來老張的老婆也是第一次見，是一個長相清秀氣質很溫婉的女人，很難看得出來她竟然會跑業務，並且還拉了這麼大的一個單子回來。

“你就是舒總吧？老張跟我說過好多回了，早就想跟你見一面，一直不湊巧。”葉淑琴聲音也非常的溫柔。

“嫂子太客氣了，叫我舒顏就行，我叫你嫂子不介意吧？”舒顏淺笑著問道。

“當然不介意，那我就叫你舒顏。”葉淑琴看著舒顏，但是沒盯著她臉上的斑看，就好似沒看到。

聊了幾句，舒顏就發現她真的是一個很健談的人，既不會讓氣氛沉悶，更不會讓你尷尬。

臉上的斑還是舒顏自己提的，聽說是鐳射祛斑，葉淑琴還感嘆了一句，“現在的科技真是越來越發達了，我上回還見到一個服裝店的老闆娘割了雙眼皮，做的跟真的一樣。”

“我去的那家醫院也有，做的人還不少，還有做鼻子的，不過我膽子小，在臉上動刀子還是有些不敢。”舒顏笑道。

“你五官好看，根本不需要做那些。對了，還有個事要跟你談一下，咱們廠的產能有些跟不上了，老張的意思是找朋友代工，你這有什麼打算？”葉淑琴試探道。

說是合作，其實資金都是舒顏出的，他們只是出場地和人工，就是杭城那邊的客戶都是舒顏開發的，說起來，是他們佔了大便宜了，現在找別人代工，總覺得有些不太對。

“我沒問題，生產方面的問題我不是很懂，你們決定就好。”舒顏還真沒想那麼多，她現在主要精力放在和胡瑞雪合夥開的那家公司上。

當初和老張合作的時候也沒想著能做到這程度，短短半個月時間賣出去近十萬套，而且在舒顏看來，她只是出了第一筆材料費，後期大部分是欠著的，在杭城也就呆了一天，之後都是葉淑琴在東奔西跑，相當於後面根本什麼都不管，乾等著分錢，心裡還有些不好意思。

只能說雙方都是知足的人，所以他們之間的合作非常愉快。

好事接連不斷，胡瑞雪那邊的公司已經弄好，挑了日子就能開業，另外廣告也提上了日程，聽胡瑞雪說，他們已經聯絡了那對明星夫妻的經紀人。

“他們有這個意向，就是價格開的有點高。”胡瑞雪給舒顏說出一個數字，聽得舒顏倒吸一口氣。

“一百萬，他們怎麼不去搶？”別看以後哪個明星代言費幾百萬，哪個大牌又要幾千萬的，現在國內的明星其實收入不是很高。

像是拍電視劇，普通的明星一集可能就一兩千，稍微有點牌面的四五千，知名的能過萬就不錯了，歌星出場費也是萬把塊錢，哪像未來動輒上百萬。

“他們倆本身就火，現在剛結婚，正是大熱的時候，價格就報的高了。坐地起價，落地還錢，當然不可能按照報價給他們，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選擇別的明星，也不是非他們不可。”胡瑞雪淺笑道。

他們的熱度雖然很高，但是也沒高到這地步，按照胡瑞雪的打算，一人五萬，兩人合體給十五萬，這就不少了。

“這個先放到一邊，電視臺這邊我們聯絡了7家上星的，價格都還算合適，只是央視……價格超出了預設，你看看。”胡瑞雪將報價單給舒顏。

舒顏接過單子看了一眼，被央視的報價嚇到了，“五百萬？這價格……”等她看清楚單位，頓時停住了，“一臺？”

“當然。”胡瑞雪點頭。

舒顏捂住自己的小心臟，竟然是一臺，哪怕是閒暇時間，這個價格也便宜啊，五百萬一年，還是時間這麼長的廣告，舒顏真的好奇胡瑞雪家的能量了。

“要了。”舒顏一咬牙一跺腳，大不了貸款唄，現在的人不都是開個公司就貸款，利用銀行的錢來生錢。

胡瑞雪做好了舒顏反對的準備，沒想到她比她更有魄力，根本不帶猶豫的就決定了。

“確定要了？”胡瑞雪再次問道。

“對，這個必須拿下。”舒顏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要一舉成名了，緩過勁來，舒顏又忍不住擔心，“你說我們萬一虧了。”

所有廣告下去，少說上千萬，九二年的上千萬啊，哪怕她出一半，也要五百萬，把她賣了也不夠賠的。

胡瑞雪輕輕一笑，“知道我的前夫為什麼會做服裝生意嗎？”

這話題會不會轉得太快了？

沒等舒顏回答，胡瑞雪淡淡的說道：“因為我們家就是布起家的，現在涉足各種服裝材料，也做了服裝生意，只是都做外銷，當時我準備做生意的時候就跟我大哥說好了，樣品放在他那裡寄賣，前幾天我將樣品放在他那的展示廳，已經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