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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跟孟里正拉好關係。不說別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何況,不管是在這個村還是在其他別的地方,太獨、不合群總不是什麼好事,容易招災。

因此,孟康的婚事,孟澤上了重禮。除了一兩銀子的紅封,還送了一對兔子和一百個雞蛋。

孟固和大孟氏接了禮,連忙迎著往屋子裡坐。

一進屋,看到劉家人和孟家以及村裡幾個管事的老人坐在裡面,孟澤心知,這應該就是上位席了。

孟里正同幾個老人在說話,看到人進來,連忙招呼,“阿澤,霆均,你們倆上這來坐!”

孟澤和魏霆均入座,各自打了招呼,便一塊兒嘮起嗑來。

旁邊桌坐的是劉家人,看著這樣的安排,有幾人的臉色不大好看。尤其是劉嬸子,昨日跟已經出嫁的大姑娘和自個兒媳婦面前誇了口,說孟澤會過來吃酒,到時肯定會給劉臘梅添個妝。

哪知道吃酒的時候,人沒來,只送來五籠麵點。家裡那些個窮親戚,看到精緻的麵點,個個誇讚不已,既感念孟澤這小子仁義,又誇獎劉氏好心有好報,以後有的是福享。

當著眾人的面,劉家人不好揭破,只好順著說了幾句場面話。等酒宴結束,劉臘梅扭頭就進了房,怎麼叫都叫不出來。

劉氏和大女兒劉春妮隔著門勸了幾回,總算把人給勸出來了。倒是劉氏的兒媳,摟著睡熟的兒子,一聲都不吭。

劉山根也覺得被下了面子,惱怒道:“就是個白眼狼,窮的時候像條狗一樣巴巴地跟著我們,現在過上好日子了,反倒瞧不起我們了。”

劉山根的兒子劉勇是個實在人,見自家爹孃氣的厲害,連忙安慰道:“人沒來,禮到了就成。這麵點做得精緻,份量又多,怕也是費了不少錢的。”

劉春妮嗤笑一聲,“我說你是不是傻啊,這麼明顯的用意都沒瞧出來!”

劉勇確實不知道送麵點有什麼不對,他求助地看向自己的爹孃,眼見著自個兒爹孃也像看傻子一樣看他,只好跟姐夫曹二全一樣,縮著頭不說話了。

劉臘梅抹了一把眼淚,哭道:“我就說不要請他,你們不信,非得請,這下好了吧。他送了這麼多面點,比咱家之前給他的多了幾十倍不止,這不明擺著諷刺我們,當年吃你家一口飯,現在連本帶利還過來。被這樣下臉子,這叫我怎麼活……”

見女兒哭成這樣,劉山根看了出主意的劉氏一眼,滿是責備。

劉氏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只得安慰道:“是我想岔了,沒想到他心裡不但不感激,反而存著怨呢。唉,好人做不得呀!”

劉春妮也在一旁忿忿不平,“就是,哪怕只吃了幾口飯,這幾口飯也是天大的恩情。若是沒有這口飯,人早就沒了,哪還有現在的富貴。”

劉勇的媳婦聽到這話,心裡嘲諷不已。她嫁到劉家已經有七八年了,以前不知道,但這七八年裡,她可沒見到劉家有讓孟澤正經地上桌吃過飯。無非有時見孟澤幫劉家幹活兒,給一兩張餅子打發了。

孟澤愛慕劉臘梅的事情,她也看著眼裡。但自個兒公婆都是精明人,劉臘梅也不像是不懂事的,她也就沒說。

後來,孟澤被孟大有設計嫁去了魏家,劉臘梅失態。她才知道,這家人打的是什麼主意,又對劉臘梅這種不喜歡孟澤,卻又曖昧拖著的做法很看不起。

但她是兒媳,在這個家是外人,所以,她自然也是什麼都沒有說。

現在,看著劉家被打臉,她心裡其實是痛快的。

她心裡清楚,孟澤能送這些東西來,說明還記著往日的恩情。至於為什麼只送東西而沒有送錢,想必是這人已經醒悟過來,看清了劉氏的德性而已。

劉氏還指望這人家添妝,真是笑死人了!她也不想想,孟澤一個小輩,憑什麼給她女兒添妝,真是要錢不要臉。

且不說劉氏一家是什麼心思,孟澤和一桌人倒是聊得很歡。他沒什麼架子,嘴又甜,很快就哄得同桌幾個老人眉開眼笑。

魏霆均人看著嚴肅,但若是遇到勸酒的,雖然話不多,但回回都是一口抿幹,倒也讓人感到親近不少。

親近了,話題也就更多了。聊家裡的事,聊地裡的糧食,聊最近的各種見聞,魏霆均也都側耳傾聽,從沒露出什麼不耐煩的情緒。

孟澤看在眼裡,笑著湊在對方耳邊說了一句,“表現不錯!”

魏霆均回過頭來,反問一句:“有獎勵麼?”

恰巧此時屋外在放鞭炮,霹靂巴拉的,孟澤沒聽清,因而含糊地點了點頭。

魏霆均見狀,心情大好,主動舉起酒杯,同旁邊的人喝酒去了。

第59章 我這麼帥,當然是攻!

孟家的喜宴持續了好幾個時辰,孟澤他們從黃昏一直坐到天黑,圍觀了整個流程,直到新娘子進了房,孟康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敬酒,這酒席才差不多到了尾聲。

也許今天是個大喜日子,也許被叮囑一番,孟康朝孟澤敬酒的時候,神情很愉快,還為往日裡的魯莽到了歉。

孟澤哪裡會同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計較,見他是這幅態度,自然樂見其成。

出來的時候,孟家宅院依然人聲喧譁,食物的香氣和著鞭炮燃放過後的硝煙味,在微冷的空氣裡瀰漫著,呈現出一種別樣的溫暖。

孟澤已經有些暈了,雖然喝的是農家自釀的米酒,但喝多了,也有些上頭,這會兒連路都有些走不穩了。

魏霆均扶著孟澤踉踉蹌蹌走了一段,中途差點兒掉到田裡,於是只得蹲下身,說道:“來吧,我揹你!”

孟澤乖順地爬到魏霆均的背上,摟住魏霆均的脖子,又舉起提燈籠的手,豪氣萬丈地說道:“來,我給你指路!”

魏霆均感受到身後溫熱的身體,想要回去後想要做的事情,心裡不禁激動起來。

“等過些日子,我們也辦個婚禮吧!”

孟澤嘟囔著:“不辦。我才不想像猴子一樣供人參觀呢。你看孟康那小子,今兒個被捉弄成什麼樣子了,這麼苦逼的事我才不幹呢!”

魏霆均笑道,“孟康是新郎,肯定得吃點虧。新娘子就不一樣了!”

“老子也是新郎啊!”孟澤抗議。

“你是我媳婦,你不當新娘難道還我當新娘不成!”魏霆均調笑道。

“狗屁!”孟澤猛地直起身子,重重地拍了一下魏霆均的肩膀,“我這麼帥,當然是攻。再說我現在在上面,你在下面,誰是攻誰是受不一清二楚麼?”

魏霆均從沒聽過什麼“攻”和“受”,但語境在這裡呢,由不得他不明白。

呵,他還不知道自己媳婦兒有這種心思呢,待會兒回家,他倒要看看到底誰是攻?

孟澤絲毫不知道自己作了一回死,還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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