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不說，他也不問。陶鶴每次帶著傷偷偷來找他，他就只是默默地安撫著他，假裝己聞不到那刺鼻的藥味；戚氏似乎了問題，他有所耳聞，但爺爺表現得如往常一樣，他就也一言不發，乖乖地當他的爺。

是就是這樣的保護，最終他還不是被大火活活燒死了。

重活一世，若說他還是個需要被人耐心呵護的小孩子就算了，是好不容易從小孩子長成了明事理的年紀，他卻發現己似乎還是什都做不到。

從內心深處湧的疲倦不安和無力感一子像洪水咆哮著衝來，把他衝得東倒西歪，幾乎沒辦法支撐住己。意識到己極有依舊只束手旁觀無為力，這個衝擊遠遠比上輩子被燒死還要令他難過痛苦。

“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我不問了！”

他有些崩潰地朝著陶鶴大喊，一子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他不想再待在這裡了，只想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最好是逃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陶鶴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一子就慌了神，心中責不已，反應極快地在戚果衝去之前就拉住了他，牢牢地把他的手腕握在手裡。

“是哥哥說錯話了，不要生氣，冷靜來我再好好談談好不好？”他哀求地看著戚果，手上的力氣卻是一點沒放鬆，生怕他一秒就要跑離己的視線。

他心臟跳得飛快，怦怦個不停，似乎無時不刻不再提醒他：千萬不要放手。

戚果情緒失控，完全聽不進他說的話，忽然一子把他手狠狠甩開：“你走啊，你去混你的黑道，不要再來找我了，就當我沒你這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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