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費恩知道陳澤悅不容易“閒來”，想來估計也麻煩不到他什，便乖乖點頭了。陳澤悅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早了，走吧，洗漱一睡覺去。”

費恩傷在手上，不沾水，也不太抬起來。陳澤悅想了一，乾脆己動手給他擦洗，權當休息一了。

天冷，陳澤悅拿了張新毛巾，搓洗後換了溫水浸泡，絞乾了水溫柔地替費恩擦洗面部和脖頸，擦完以後詢問他要不要擦擦身子。費恩猶豫了一，點點頭。

陳澤悅看得在心中暗歎息，這小孩，實在是優柔又寡斷，也不知道是生性溫吞還是就這不願意給人添麻煩。

費恩哆嗦著手去解己大衣的襯衣釦子，無奈手指僵硬，勉強解開了末端兩顆，至於再往上的，扣扣索索地就是弄不開。陳澤悅看不去了，輕輕點了點他的右手示意他放開，動手替他把釦子一顆顆解開了，把他的大衣連襯衣都小心剝，擰了毛巾給他擦拭身體。

陳澤悅動作很輕柔，也仔細，費恩似乎被他弄得有點癢，瑟縮了一：“、以了，面不用了……”

——當然不用。

不消費恩說，陳澤悅也不會再擦去了。他把毛巾又洗過一次，晾在架子上，還貼心地幫費恩換上了新的睡衣，把他領進臥室外帶詢問了他是否需要換掉床上用品，在得到了中國式的“不用麻煩”否定回答後還簡單介紹一基本構造和日用品位置，這才若無其事地跟他道了晚安，然後關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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