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參加的騎行隊那個週末剛好去了汶川,原本她周天晚上要來見陸江的,但車隊停了一晚,就再沒騎出汶川。整個車隊只有兩個女生,生死參半、汪筱雨剛好很不幸。陸江的聲音安靜,我沒有聽見她哭。她只是說得很慢、言辭混亂毫無邏輯。我關著燈與她打電話。整整一個小時,我沒有說一句安慰她的話,無從下口。
“我們終有一天都會失去某個人,我一直明白、就像我母親會失去她的父母,我的叔叔失去了她的妻子,我從小就知道人與人之間從來不能真正地同生共死。只是沒想到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一切會是這般快,我失去她這件事,根本沒有人陪我,我的父母巴不得她早點去死,這回總是如願了。
我說:“請繼續與我打電話。”這是我唯一一句算得上安慰她的話。適時的向她伸出橄欖枝。
通話結束的時候,陸江向我說謝謝,為我聽了她這麼久的絮絮叨語。我掛了電話,耳邊終於聽不到她絕望的語氣,大腦卻異常的清醒。在深夜至十二點,拉上窗簾,我仰著頭看不清天花板,睜大眼睛,絲毫沒有睏意。
我和陸江、我和汪筱雨、我和很多人一樣都才十七歲。但這對於陸江和她的戀人來說,是一個句號。我還不能理解她的情深、我也還沒有失去任何人,只能憑著一顆少女的心、加上看過的諸多小說,來想象這個十七歲的女孩,是怎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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