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裳一度如此,毫不出奇。但與師燁裳不同的是,無論如何,那當時,師燁裳還有理由,努力地、更好地活著,只是她想看而看不見希望。郝君裔卻可能連想也不想。
那當時,師燁裳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還能肆無忌憚地去爭取得到活下去的意義,郝君裔則根本不敢去爭取。
那當時,師燁裳知道自己所失去的絕對不會再回來,唯有兩眼一閉,抱憾終身。想想...真是慘絕人寰。誰曾想郝君裔更慘:之前失去的,如今想要的,就在方圓三十里之內,憑她權勢,巧取豪奪,唾手可得,竟還是要咬牙閉眼,抱憾終身。
多麼無奈。
多麼無奈...
到底要多強的毅力才能把獲得幸福的野心和能力全部禁錮在一個但凡有一絲動搖都不可能被掩飾得碌碌無為的軀殼裡——頭皮上的稀薄冷汗匯流成河,順著髮根蜿蜒而下,汪顧突然就再一次明白了師燁裳的苦心:她讓她卸下小市民對權貴的防備,滿懷感恩地去接觸郝君裔。她牽著她的手,讓她把郝君裔從神壇上拉下來,讓她明白,郝君裔之所以得寵成神的原因。
郝家名正言順的長子長孫不是郝君裔,而是郝君承。
郝君裔在郝家的地位,絕非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單薄如外界所謂的“頭孫偏疼”。
她有她難以估量的魄力和能力,她能忍人所不能忍。
“替腎方面,配型應該沒有問題,至於活性...”郝君裔左手在薄毯裡拍拍,華端竹沒好氣地白她一眼,還是從自己衣兜裡掏出一根通體發烏的捲菸塞到她唇角,點燃,郝君裔不吸,華端竹乾脆代勞,取出煙來虛嘬兩口,又掖到郝君裔唇間,郝君裔這才滿意了,“活體取出的小兒腎,肯定比死刑犯的新鮮適用,汪董,原本不想告訴你的,但那艘船上醫療條件太差,孩子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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