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的心微微顫抖著，這話，如果放在三年前說，那該有多好。可是，現在的他們，真的還有可能在一起嗎？他不知道，也沒有勇氣去面對。

淚順著臉頰緩緩滑下，現在相擁的兩個人，明天又在哪裡？

良久，劉笑輕輕推開張才，，穩了穩心緒，道：“張才，你不要這樣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我們回不去了。”

“你胡說！”聽了這話，張才變得愈發激動起來，“如果回不去的話你為什麼回國，為什麼接手我公司的專案，你知道的吧，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回來？”

劉笑緊緊抿住唇，不說話。

張才再一次將人擁入懷中，他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絲疲憊，“笑笑，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不捨得我的，所以就這一次，我不要求你抓住我不放，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推開我，我們已經沒有多少個五年可以揮霍了。”

“而且，”張才頓了頓，眼中迸發出一股堅定，“就算你不答應，我也不會放手的，你跑到天邊，我就追到天邊，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你一輩子都擺脫不掉我了。笑笑，你知道麼，從幼時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你就擺脫不掉我了。”

聽到這話，劉笑突然想起自己少年時的遠走他鄉，那個時候，比現在更加痛苦，但是，情難自制，他又能怎樣？

成串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下，劉笑微微閉了眼，罷了，罷了，既然放不開，他又何必自欺欺人。如果可以，他寧願十多年前兩人從未遇見，那樣，是不是就可以省去這些年的相互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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