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慚,哪裡來的妖女妖言惑眾!”嘩啦啦進入一群堪稱妖異的高顏值人來。
幽若接了人來閃到巫古姬面前抿嘴笑,一群妖修說別人妖言惑眾,怎麼就那麼好笑呢。
帝后站起身:“小兒莽撞,這是我家若兒的心上人。”
“哼!”剛剛發言的綠袍羽衣的妖豔青年聞言不屑冷哼,朝著中央一身白衣金邊兒高冷範兒,金眸懾人的美貌女子抬手,“帝姬,千冥族欺人太甚!”
“年華,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呀!”巫古姬捂住嘴,然後猛然跳起來就撲到金眸女子懷裡蹭啊蹭撒嬌。
年華也有些呆住了,她怎麼看起來這麼小,連忙抱住。
“小妖精,滾開!”
“孔晟!”年華瞪了綠袍青年一眼。
孔晟:“……”好像不太對啊?帝姬,這可是你未婚夫的心上人!
“她在我心中比未婚夫重要多了。”
“……”
幽若拍手:“是啊,你看著她長大的麼。年華,沒想到你還真是金烏。”
“不錯,所以我也知道她不是你的心上人,而是我們的心裡人。”年華聲音沉穩,其中又夾著絲絲豔烈華麗,如羽毛輕輕刷過,但留下了炙熱的痕跡。
巫古姬抬頭,腹誹修真界的女的怎麼一個個長得這麼高,依然不撒手,在這幽冷的冥界多麼暖和呀。
“年華說得對,心裡可以藏很多人,因為有拳頭大,真正心尖尖上才是……”
“那被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可真倒黴,地盤兒真小,立足能穩嗎?”孔晟陰陽怪氣插嘴。
“對呀,放在我心尖上的都是仇人,打死一個換一個,有問題?”巫古姬白了他一眼,想跟著年華一起落座,被幽若拉回了原位置。
孔晟並不放過她,趁著那邊寒暄,繼續道:“倘若你那仇人永遠不死,豈不是一直在你心尖?”
“當然,但可能被別的人比下去,畢竟很多人搶,孔公子要來麼?”
“荒謬!”他甩袖不再理會。
那邊寒暄完畢,年華趁機拿出妖族契約書,百年之盟,培養感情。帝后大驚,瞧著底下小輩們間暗流湧動,突然覺得他們是算計好的,輕輕做了個手勢,她想要再試探一二。
千冥族長老席上的一名中年男子開口:“既然並非心上人,那為何流言四起,空穴不來風。”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盯著巫古姬,巫古姬戳戳旁邊的幽若讓他回答。
“四長老,不過誤會一場。”幽若露出憨厚純潔的笑容,似乎有些無奈,一邊傳音身旁的人,“我跟年華決定先做戲,你可悠著點兒。”
“既然是誤會,為何不早日澄清?”
“因為我們想給大家生活添彩加色,宴會嘛,就是要熱熱鬧鬧。”巫古姬神情幽怨了幾分,“我們三個又打不過幽零大哥。”
被提及的千冥幽零暗暗離這裡遠了些,他一點兒也不想攙和他們的事,愛來愛去,亂七八糟,無語。
四長老當即有些發怒,幽若帝君便罷了,雖然現在是天道之子,但論族中威嚴,零大人就是那高高的天神,這凡人女子好不知恥,到處勾搭。
“放肆!一個弒師的凡人也敢口出狂言。”他拍桌子,“一個人做過的事天道記著,以前永遠抹不去。”
他轉身面向帝后:“老夫請求將此女趕出千冥族!”
第128章 深流
“弒師?”
“真看不出了,如此乖巧的女子竟然會殺掉自己的師父。”
年華也有些怔愣,她不知道古姬會如何回答,若是說魔族該殺,那麼必然會引發排斥心理,畢竟是異族。
坐在角落裡的星蘊透過花叢看這邊,覺得相當解氣的同時又有新的悶氣生出,我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千冥族多管閒事,無聊透頂。
巫古姬摸摸耳朵:“其實,我只是把師父變成了朋友而已,殺掉的只是頭銜不是那個人。”
“哎喲,厲害了我的哥,殺了人還能這麼說。”孔晟樂得拍桌子,“那我去殺掉仇人是不是可以說‘死相,讓你換個種族吧,鬼族冥族任你選擇’哈哈……”
“誒,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巫古姬雙眼爆發出濃烈的熱情,似乎看到了知己。
旁人愣住了,年華跟她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她的品性,為自己手下默哀三分鐘。
“你是孔雀,對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孔晟有些後怕,輕易被看出原型,難道是自己太美貌的緣故?不過他開始覺得對方不好對付了,因為居然敢於承認如此荒謬的言論。
巫古姬指著自己的眼睛:“我有火眼金睛和照妖鏡。”
在場的妖族瞬間覺得自己被扒掉了衣服變成了原形,十分不自在。
“我是孔雀又如何?”
“沒什麼,只是想到孔雀開屏很好看。”
孔晟臉一紅,轉過頭不理會她,赤裸裸的調戲。
千冥族的四長老接過話頭:“有人狐假虎威,有人狂傲自大,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他說著看了眼巫古姬身旁看笑話的幽若帝君,十分恨鐵不成鋼。
幽若摸摸鼻子:“其實我挺喜歡狐假虎威的人,狼狽為奸也不錯。”
在場的人暗笑,尤其是千冥族的人,非常不理解天道為何會選取這麼個扶不起的阿斗為天道之子,大殿下德才兼備,二公主活潑勤奮,哪一個不比三殿下要好?
他們不禁看向穩重大氣的妖族帝姬,只因為命裡姻緣的緣故麼?傳言這位帝姬少時遭受迫害,後涅磐重生,那份氣度風華只有零大人才配得上,掌控姻緣的天道真真瞎了眼睛。
他們在心底開始浮現出不想他們聯姻的想法,實在是不值得,世界千變萬化,還是等等吧。
帝后把一切都收在眼裡,她越發覺得巫古姬是個禍害,甚至還很不高興,因為她居然不喜歡自己兒子。倘若喜歡,那一切都好辦,為了愛人的未來和肩上的責任,要麼放手要麼努力爭取,她只需要盡到母親的責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未嘗不能轉圜。
如今,她害怕的是萬一兩人忽然看對眼兒了,那可比什麼都糟糕。愛情出現在災難前、困苦中、劫難後的走向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