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便連忙退了小屋。
屋只剩虞舒曜一人,他未褪白日作戰時的戰甲,上面斑斑的血跡見證了這場戰爭的激烈殘酷,使得屋的空氣彷彿都染上了淡淡血腥。每一場戰役結束時,他都會上一氣,讓己銘記住沙場上瀰漫的血腥味。這味道,使他厭棄到了點。
他鋪開信紙,仔細用鎮尺壓過,再翻開方才敘送來的冊。冊是一片空白,隨著一場場戰役的結束,上面記載的名字越來越多,每一個為曜國犧牲的將士,都被虞舒曜載其中。他對照著名冊上的資訊,提筆在信封上寫日第一個犧牲計程車兵的名字,隨後又在信紙上寫問其親屬的話語。每一場戰役結束後他都是如此,方才讓敘帶走的便是寫的書信。
不知不覺,已時。屋外打更人的聲音響起時,他剛巧又寫完了一封,便抬看向名冊上一個名字,名冊上兩個字讓他握著筆的不禁一顫,筆尖盈滿的墨珠便落了來,似一顆淚般。
商寅。觴引。
個人的臉龐浮現在他腦中時,他才清楚覺到己已經在這片荒涼的西北之境待了半年。
原來已經過了半年了。
他重新將筆,從容在信封上寫這個名字。
“殿,您來啦!”步兵校尉顯亮大老遠就看到虞舒曜往練兵場這走,於是趕哈頭哈腰迎上去,生怕被旁的車兵校尉傅大榮爭了先。
“天練的是哪個陣型?”虞舒曜問道。
“正是前日殿命我多加練的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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