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何敞開。

“沭炎，瘋！你這個瘋！”

他現在急促著，每一寸膚都變得麻木，只想再看看沭炎，哪怕是最後一眼。彷彿繞了一千多年的遠路，便只是為這末了的一眼。

知道沭炎他護他的那頃刻間，他像擁有舉世萬，又像失去生命所有。因為他窮極一生想追尋的東西，卻原來一直在原從未變動。只是他從始至終都裹著目，不願去看。

他以為沭炎是那小溪裡的白月光，看得到，摸不著。其實，沭炎一直都只是陪在他旁的涓涓溪已。他不是晨間不捉摸的風，不是天不追尋的星宿，只是一直陪在他的沭炎已。

往往有一個人，讓你覺得，芸芸眾生不過如此，茫茫六界也不過如此。

萇夕是個十足十的小心眼，他發現那人錯過那多，便心裡難受，難受到不呼，難受到他想放聲嚎啕，卻只大張著嘴，聲音都發不。

他要去找那傢伙算賬，算賬，即便天帝在此攔他，即便一刻灰飛煙滅，他也在所不惜。他萇夕這輩是賺得盆滿缽滿，一生就是千古妖靈，千推萬崇，還在年情最烈的候遇到摯。閉關六百年來又是狼王，千妖論術之後又是妖王。一路他以為是狗屎長眼睛要飛到他腳底，卻不想這樣平坦的道路，是因為有人替他披荊斬棘，替他吃盡苦楚。

沭炎攤他，只有賠的命。都賠，賠得淨淨，傾家產。賠完了，臨終想默不作聲。

休想！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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