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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在私企當會計，三天兩頭有長輩介紹物件。用老胡的話講，上趕著推銷自家侄女外甥女，跟多恨嫁似得。

老宋他媽早年也極度熱衷於該項活動，早兩年拼命給胡闌天和她兒子找物件，熱情的小胡當年都怕了，一聽老太太喊他冷汗就往外冒。這幾年老太太倒消停些了，也就三五不時來騷擾一下。

早晨起來，作家接了個電話，老宋他媽打來的，他就喊戀人過來。宋莊那八棍子打不出個響的傢伙，接個電話也就“嗯”“哦”“好”，掛了。老胡吃著包子問他：“你媽打電話過來什麼事啊？”

老宋進廁所洗了把臉：“沒什麼大事。”

“別又是給你介紹物件啊。”

廁所裡沒傳出答聲。

等老宋洗漱完坐到餐桌邊，作家湊過去問他：“是給你介紹物件嗎？”

“你就當我媽有拉皮條唄。”

作家把筷子一放，眉一皺：“你都從良了，哪有再接客的道理嗎。”

老宋懶得理他。胡闌天把包子咬的斯文相全飛：“你媽怎麼老不死心啊。非得等你結婚了才能不忙活啊？”

老宋喝了口湯。

“就是單身和哥們住，沒心思找女人就沒心思找咯。你媽幹嘛老來給你安排相親呢。”

宋莊又夾了一筷子榨菜。

作家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哎，要不然我去做個變性手術，咱找你媽去？”

宋莊這會總算回話了：“你快別了。領你這麼個回去，老太太可受不了。”

老胡不高興了：“我怎麼了？隆個胸，收個腰還是能看的吧？”

“先不說胸。一米八的老婆？有幾個姑娘能長那麼大個？”老宋瞟了他一眼，“再說你現在變性太晚了——女的三十不出嫁就只有給人當後媽的份了。”

“姓宋的你不損我渾身難受是吧？”

老宋拿起碗來喝粥。就是拿碗擋著了，也能看見這傢伙嘴角翹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