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跪倒在地，鮮血從他的身體下面緩緩流出，很快就洇溼了一大片地毯。

“少康！”蘇澤安忘了安危，衝上前抱住周少康，被他慘白的臉色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你、你——”

“還死不了，咳咳。”周少康細白的臉上泛出得意的笑，只是疼痛讓他的笑容變了形，看得人瘮得慌。“親愛的，還不趕快把你的夢中情人拿下？”被他這樣一提醒，蘇澤安才記起周長寧。

此刻的周長寧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鼻息加重，雙眼迷濛，整個人也軟趴趴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你、他……”

“姓段的老頭送你的見面禮，咳咳，被我、拿來了。”周少康說話間，一隻手摸索著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開了蓋的玻璃瓶。

“那你——”

“別管我，我要親眼看著我的好大哥享受的模樣。咳咳咳。”

周長寧恍惚間，聽到周少康的話，知道自己到底是大意了，沒有防範住。此刻他恨不得再補一槍給那個混蛋，可惜，藥物吸入太多，渾身發軟。視線開始模糊，隱約中有個人影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知道，那是蘇澤安。周長寧諷刺一笑，這個人渣，枉他真心相待這麼多年。他知道，自己即便死了，也難逃被羞辱的下場。可他是個男人，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他要選擇有尊嚴的活，有尊嚴的死。

手指慢慢合攏，食指觸碰到扳機，用勁力氣也只是讓它晃動一下。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了一樣，綿軟的不像話，內心裡卻有一股燥熱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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