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來到這裡的目的，此刻，陸海從未如此清晰。

現實一巴掌打醒了沉睡的意識，這裡不是陽城。

後城，還是後城。

“那麼，先生，要何種補償才願意放過我呢？”陸海的嗓子突然乾啞，透著嘶啞，可聲調沒有顫抖，穩得很。

錢尉巖又笑了，邪魅的鳳眼射出刺人的光芒。

“陪我一晚。”惡意慢慢爬上嘴角。

“好。”話音剛落，恰好顧鑫的表演結束，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尖叫聲和口哨。

就好像在為這麼一個交易達成一致意見喝彩。諷刺得很。

“明晚9點，適之酒店502房。”乖乖洗乾淨，在床上等我，錢尉巖把後半句咽在口中，細細咀嚼，仿若啃著骨肉一般，露出的尖牙發著森森白光。

天邊泛起魚肚白，陸海下班回家，拖著異常疲累的身體坐到沙發上。頭疼到爆炸，太陽穴那裡的神經突突突。他滑坐下去，竭力控制著情緒的爆發。坐了一會兒，他睜開了眼，眼睛直直盯著頭頂的吊燈。

“發生了什麼？”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一邊的顧鑫問道，即使他有意識自己沒有資格問，也沒用有足夠的能力幫他。

“沒事。”

房間裡安靜到令人窒息。

“我睡了。”陸海關上了房門，把客廳的燈光隔絕在外，然後幾步走到床邊，站了有一會兒才上床。

月光透過窗，微涼。

粗重的呼吸最終平息，趨於緩和，陸海坐了起來，拿出了筆記，添上了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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