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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滾落在地的橘子,吹了吹放回他手中:“自你們在織造坊安定下來,可有缺衣少食?”

“沒有。”童子天真地眨了眨眼:“娘說來到這裡的時候,有好多嬰兒都受不住,消失在大雪裡了,我能長這麼大已經是天賜的福氣!她還說要多謝夕華哥哥你呢。”

“其實你們該謝的並不是我啊。”夕華嘆了口氣,溫柔地笑了笑,替童子整了整跑亂的鬢髮:“去吧,小心別被人看到了。哥哥向你保證,只要相信哥哥,你們絕不會有危險的。”

“嗯!”童子抱著食物,飛快地跑了兩步,想了想又折回,把最大的一個黃橙橙的橘子塞在了夕華懷裡,這才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遠了。

“又在私通外敵?”一道傲慢聲音響起,祝火美豔的臉自燈火中倏然浮現。

“你嚇死我了!”夕華故作嗔怪,撫了撫胸口:“不過是個小孩子,哪裡是什麼外敵。因為封后大典的事,公子特意向魔主求了恩典,讓我把神族俘虜都聚起來賞賜些什物,若將軍不信,大可去向魔主求證。”

“本將看起來就那麼多疑?”祝火忍無可忍地皺起了眉。

“還是說清楚的為好。”夕華訕訕地笑了笑,兩人一時又陷入沉默。

“……給你!”祝火揉了揉眉心,揚手丟給他一包紙封的東西,夕華拆開一看,竟是油亮亮的一隻燒雞。

“虧我到處找不到你,還以為你餓死了,白白來做好人,熱臉貼冷屁股。”

昔時今日,一朝重疊,夕華不由眼眶微熱,握著熱騰騰的一包燒雞笑了:“早知如此,我當時就不該豬油糊了腦子和你搶什麼雞腿,直接搶你這個人才是。”

“不用搶,也是你的。”祝火直直地看著他,像是生怕他不懂,執起他的手,竟是遞了個以草繩封口的陶瓶來,又重複了一遍:“雞腿和人,都是你的。”

夕華心驚,那陶瓶觸感溫潤,其中酒液緩緩流淌作響,分明是魔族子民用於一訴衷腸的自釀酒。

兩兩相對,百味雜陳。

祝火沒有要求他當場飲下,他也只收起陶瓶,以匆匆笑意迴應:“是我的,我卻做不了主。譬如說現在,將軍又是從何處來呢?”

祝火僵滯了片刻,略顯煩躁地擺了擺手:“你不用打聽太多,本將是來看看周圍調防情況,湊巧遇到你而已。”

魔族兵力分佈不比神族,最剽悍的私軍一向被大部族握在手中。雖然狴犴氏族之下更有囚牛、狻猊等族,但大多以狴犴一族馬首是瞻,兵力強大,所以會成為兇荼的心頭大患,不得不拉攏其餘小部族,孤立疏遠狴犴一族。

魔王倒是也有王下禁軍,但無論如何驍勇,人數上終究不能做比。剩下便是三將軍直屬的精兵,但淵明一向是以奇襲著稱,手下兵力勝在精不在多,祝火和角弓又都是要對家族有所交代的貴族。

夕華冷眼打量,也覺魔王無論是立後,還是冷待皇妃,都做得太急了些。白日裡魔宮四周還都是禁衛環伺,晚間換崗,藉著恭賀新後的名頭,遠離祭壇的王宮各個出入口處,便多出許多頭系紅巾的女兵來,一望可知是誰家兵馬。

“那麼將軍又看到了什麼呢?”

“不管看到什麼,也和你們這些俘虜無關。”祝火難得嘆氣:“本將已經夠縱容你的小動作了,像你們的大皇子一樣,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不好嗎?”

“像殿下一樣,淪為玩物,在眾人面前被侮辱還要強撐歡顏嗎?”夕華冷靜地笑了,或許是人人都嗅得到風雨欲來,祝火沒有掏出鞭子,他也沒有再巧言迴避:“不,請恕我肉體凡胎,做不了聖人。何況將軍你護得了我,又如何護得了我的族人?”

“——也許你一開始救了本將的性命,就是錯的。”

“殿下從前唸佛,我也跟著聽了幾句。世間一切應有緣法,我救了將軍,今日將軍以清酒贈我,便是難得的緣,我很歡喜,這一切不是錯的。”夕華迴轉身去,望著空中一輪朗月,笑著笑著,竟淚溼兩頰:“明日大閱兵馬,將軍應該早些歇息了。”

祝火伸手,想要去攏他的肩頭,卻見夕華忽然回身,竟是早已擦乾淨了眼睛,只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自懷中掏出一個皮革縫製的酒囊來:“我吃你的睡你的,也沒有能回報你這壇酒的東西。你們的酒囊長得倒真像塊好雞腿,我咬牙親手縫了一個,你就將就著用吧。”

祝火失笑,捧起他的手,果然看見許多細小針痕:“既然是吃我的睡我的,那便一同歇息,我可還沒睡夠你呢。”

夕華見他滿身流氓習氣,偏生一張臉因喜悅而愈顯精緻,夜色下直叫人挪不開眼,不由嘆息一聲,在他緩緩低下頭之時,依依回吻——

“若有一日我不能在賴著將軍了,還望將軍念在這隻‘雞腿’份上,逢年過節想著我些,多燒點葷菜。”

“放心,在你你喝光這壇酒之前,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本將軍也會咬著你不放的。”

“唉。”

花木扶疏,各懷心思相擁的二人沒有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就在身後。夕瓊隔著依稀樹影看了看,終是搖了搖頭,捧著手中神族進獻的禮物慾要離開。

“真是巧遇。”誰料她沒走幾步,狴豔便笑吟吟走上前來,還把玩著手中一隻玉頭水潤的鐲子,月光下巧笑倩兮,竟是心情甚佳:“你不趕緊去伺候我們的新王后,深夜遊蕩所為何來?”

夕瓊微微欠了欠身:“回稟皇妃,婢子正是去取了神族使臣進獻的獨山玉珠,要回宮請王后過目的。”

“倒不知皇妃深夜仍是持刀在身,又所欲何為?”

“你倒敢問。”狴豔見她大大方方抬頭直視自己,倒也不惱,一揮手令隨從退下:“本宮在這裡做什麼,想必你家主子心裡已經清楚得很了,明日便見分曉。”

“這些日子本宮看你,實在很投本宮的脾氣。你既有一身能為,又何必為他人喜怒哀樂而活?不如投效本宮麾下,或者你想遠走高飛,本宮也可以允你自由。”狴豔滿懷疑惑地走近她:“本宮最膩煩的便是做個依附旁人而活的人,你這麼聰明,為何偏偏看不透?”

“皇妃熟讀我族詩書,想必應當明白一句話:‘士為知己者死’。”夕瓊不禁笑了:“國士待我,國士報之。公子待婢子之心,親近如同家人,重用如同賢臣,婢子縱是以性命報之,也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並非是盲從。”

狴豔負手望月,忽而大笑:“罷了罷了,你們神族人總是諸多道理,本宮自十三歲那年聽人講解詩書到如今,還是參不透你們的彎彎繞繞,看來的確是沒有緣分。”

夕瓊猛然想起皇妃的舊事,狴豔是曾有一段時間想要嫁予神族人為妻的,所以後來魔王才能自她處尋得詩書。

狴豔大約看穿了她好奇眼神,微微含笑,屈指向她勾了勾手:“過來,趁這月色正好,本宮倒也不吝告訴你。”

“之所以你們主僕一直在後宮如此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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