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求其次:“我要求很低的,你讓人備兩個小菜就行,對了,清粥裡要加瘦肉,還有啊,我不吃菜油,需用芝麻油翻炒才行,對了,清粥要熬上兩個時
辰以上,最好能加一碗羊奶杏仁茶。”
“好,我這就去吩咐。”文天佑語塞,這麼耗下去,哪裡是用早膳,恐怕都快到午膳時候了,不過幸好他昨夜提前吩咐過後廚,有些東西還是來得及備下的。
文天佑步子紊亂的出了屋子,不一會就有丫鬟打扮的女子進來,伺候若素洗漱換了上衣裳,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條鵝黃繡蔥綠柿蒂紋的綜裙,穿在她身上,略顯寬大,上衣又不太合身,那兩
團被突顯的傲挺挺的,腰肢更是不盈一握,那丫鬟暗暗納罕:還真是絕頂的顏色,難怪世子爺會破例帶了女子回來。
若素出了屋子,四處轉了轉,發現這裡是一處三間五架的院子,東西廂房,後院有耳房,院子裡人不多,也就幾個丫鬟和老婆子。
文天佑洗漱後,尋到她,看著她無所謂的樣子,既關切又心疼,原先是一個多麼謹慎的人兒,眼下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他靠近後,壓低了聲音,擔心自己身上的戾氣會嚇著她,問道:“你不認得我?為何不擔心我會害你?”
害她?
這人為什麼要害她?
若素不以為然,覺得自己聽了個天大的笑話:“母親說我長的可愛,人見人愛,怎麼又會有人想害我?”她昂著小臉道。
文天佑:“”似乎說的也挺有道理,白靈那個繼母倒是待她挺好的。
這樣想著,王天佑一陣感慨,她上輩子沒遇到什麼好人,這輩子倒是福氣不淺,只是不知跟了褚辰到底是福還是禍。
他從懷裡取出了一直帶在身上的珊瑚首飾,想給她戴上,可又擔心她會和自己保持距離。
正猶豫間,若素已經睜大眼:“真好看。”
她喜歡麼?
這東西本來就是想給她的。
“你要是喜歡就戴上吧。”文天佑滿心歡喜期待她收下,她以往極少會要他的東西,對他的靠近更是極為牴觸。
沒成想,小女子想都沒想,就跟老鼠見了大米似的,伸出白花花的小手,奪了手鐲過來就帶了上去:“多謝!”
“你當真喜歡?”文天佑以為自己產生的幻覺。
若素賊兮兮的狠狠點了點頭,心道面前之人莫非也是表哥之一?
表哥之類果然是好物種,比那大壞蛋要好太多了,其實她並不喜歡戴首飾,只覺得此物昂貴,帶回去能置換不少銀子。
用過早膳,文天佑就打算將她送回白府,在外頭流浪久了,對她的名聲不利,他暫時羽翼未成,那幾次和褚辰交鋒,令得他大傷元氣,沒有徹底準備好之前,他還不能離開京城,眼下將她安置
在白家才是最好的。
況且,他之前就已經想著放棄了,就算不想承認,褚辰每一方面都比他強了太多。
也許放手,才是對待她最好的方式可是經過昨夜之事,他不得不重新思量這件事了。
一輛青帷馬車停在了白府門口,王天佑嗓音像是帶著某種祈求:“你自己進去吧,要記得我。”
當然記住了!
若素把玩著手上的寶貝,笑道:“那今後要常來往哦,我院裡有很多好吃的。”
“好,一言為定!”文天佑應下後,親自撩開馬車簾子,看著若素走進府門,這才強行收回視線,命馬伕驅車離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
第329章 他更好看
初夏的晨曦很快就將鎮北侯府外的朱門照的一片絢紅,巷子口,一棵歪脖子的榕樹被晨光照的發亮。
這條巷子只有一戶褚家,因外頭有護院和重兵把手,這一帶的百姓也不敢靠近喧譁,褚辰趕回府上,管家和小廝已經將黑衣人屍首妥善處理,萬不能沾染了晦氣。
可這件事非同小可,還鬧到了侯門。
“世子爺!”管家低著頭,恭敬道,面色凝重。
褚辰未坐定,指著門外便道:“說,怎麼回事?”他入門時,還可見斑斕的血跡。
敢將矛頭直接指向鎮北侯的人,還真是幾十載未曾出現過了。
墨殤在一旁開口彙報:“主子,死者並非我侯門中人,看刀口像是繡春刀所為,一刀致命,切口極為平整,且極快極準,一看就是出自有武功之輩。”
錦衣衛?
是文天佑麼?
他這是什麼意思?
褚辰眸光幽冷,望著遠處梧桐樹下的陰影,高大的身影在晨光的照射中投下一道長長的剪影,竟然有些孤寂:“給我查清楚死者是誰?錦衣衛的人又是為何做出此舉?你們這多人守門,就不知
道屍首是何事放置在門外的麼!”
眾家丁連腿都開始打顫了:“看外頭的血跡的乾涸程度,屍首該是昨天夜班抬過來的,那時府門已經下了鑰。”
文天佑再怎麼傲慢,也是知道規矩的,況且他更應該明白眼下的褚家絕非昔日的褚家,他都能低聲下氣答應娶了八公主,又豈會明面與褚家起衝突?
既然文天佑送上這具屍體,就已經是明白著傳達他的意思了。
可他到底想傳達什麼?
褚辰臉上的凝肅又加重了幾分,身上戾氣劇增。
管家領命帶著幾個護院匆忙走了出去,褚辰正要去小閣換衣,王璞跟在其後,他突然止步,以至於王璞差點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何事如此心不在焉!”褚辰側身,一臉森嚴道。
王璞脊樑骨也跟著涼了,嘴角擰巴了幾下,用求救的眼神看了一眼墨殤。
墨殤濃眉緊皺,彷彿著急萬分,王璞不敢說出口,他卻等不及了,打了幾個手勢,褚辰也不知道他是何意,今日特別沒有耐心,對王璞冷聲道:“你若不說,明日就啟程去大同吧,侯爺手底下
正缺人。”
王璞嘴角一抽,他可不想去守關,立馬道:“主子大奶奶她”
褚辰猛然間抬眼,那眼底深處的血絲略顯猙獰,王璞被他看的心驚,本想著如何措詞,就聽見褚辰幾乎暴烈的聲音:“我妻子怎麼了?說!”
王璞身子一顫,有些顧慮的摸了摸尚在脖頸上的腦袋,道:“大奶奶她她又不見了。”
一語畢,只著夏裳的王璞出了一身汗,只覺一股子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威壓襲面而來。
褚辰站在那裡定了定,吐詞溫怒道:“東來和東去呢?”
王璞抓了抓頭:“主子,您不是前陣子罰他二人去了大同麼?”
當真是一言不合就發配啊!
褚辰猛然間記起此事,至於東來和東去是因何由被褚辰處罰,就沒有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