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比的熟悉——正是他日常穿的那件。

“你！”那少年看見他似乎很驚異，慌亂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色厲內荏的開口，“無關人等，給我快點趕出去！”

“可是，傑西曼大人...他說他是......”

“是什麼！”少年怒瞪那名多嘴的小僕，“教皇大人都說了！我才是真正的光明之子！這個是假冒的！——還不快把他趕走！”

白朮從那位自稱光明之子的傑西曼少年的左邊飄到右邊，前面飄到後面，還用小黑來撩撥他的金髮。——少年皆恍若無聞。

——連鬼魂都看不見，還稱什麼光明之子！

“要我助你麼？”白朮抱著手臂問。

“...不用。”薩於垂著頭看不清神色，“我自己走。”

當晚，薩於跟著白朮找了一處破屋過夜。

“你看起來很不開心。”白朮飄在房樑上。

“...最重要的人死了。”薩於痛苦的笑笑，“是老師在河邊撿到了我，帶我回了教會。他於我，就像父親一樣。”

“父親......”白朮心想，我有父親嗎？

啊，如果有的話，那他一定很溫柔，會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叫他......

“......術兒，別怕。”——咦？這句話誰說過？

薩於烤了塊咕嚕獸的肉，小小的一塊，他卻悲傷的難以張口，只呆呆的看著那塊肉。“...不敢相信老師就這麼走了。”他說，“總覺得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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