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裡面最大的隱患,只是明面上他們固守一體而已。
其餘還好說,自己畢竟是太子,難道對方還能背叛他不成?他不喜的是——自己沒法掌握侯府,且隱隱有種自己被對方掌握的感覺。
這對於一個骨子裡其實很自大的太子而言是一種羞辱。
所以太子此時得知今日朝向是楓陽侯景霄出手的時候,心情是不愉的——難道他的這個舅舅已經厲害到這個程度了嗎?能逼的自己父王都退一步。
若換了他呢?
太子心驚的時候,往下看,果然看到一排字。
——殿下想當傀儡嗎?
太子表情頓然扭曲。
————————
嚴松回到廷獄,最深的那個牢獄之中,防禦森嚴,三步一哨。
他踏著階梯不斷往下走,走到最底部的那個龐大水牢,裡面有一股讓**嘔的腐爛氣味,只因那水池中隱隱有白骨,腐爛的血肉也就成了酸水。
這是讓活人難以忍受的地獄。
素來儒雅雍容的言大閣老就吊掛在這水中,下半身已經開始腐爛。
嚴松的腳步聲不緊不慢,踩著中間過道走到言士郎的面前。
“寒門出身是有好處的,因為經歷過最底層的痛苦,所以能忍旁人不能忍。”
言士郎抬起臉,原本俊雅雍容的臉早已瘦骨嶙峋,他微微笑著:“你不也如此嗎,嚴松。”
他們似乎是相熟的?
嚴松:“看樣子言閣老的眼裡終於有了我這個君王爪牙了。”言士郎輕笑:“以前是不熟,也不想熟,最近幾天才忽然想起你應該也算是我的一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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