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腹下大佬周的心跳驟然加速,周識在那一瞬間如墜冰窖,胸腔中器官幾乎停止跳動。
他年幼時,大佬周把自己關在空房間裡戒.毒,一間土胚房被撞得滿是血跡。
然後大佬周拉開門,把他扛在肩上,神神氣氣下樓吃米粉,加肉加蛋加魚丸不要青菜蔥花,大佬周抽著煙得意地笑:“阿識,知不知道老豆為什麼戒.毒戒得這麼開心?因為誰害我我就斬回去啊,他們斬你阿媽,我斬光他們全家!夠不夠狠?夠不夠惡?記住,想讓別人看得起,就要像這樣!”
周識埋頭吃粉,心說天道好輪迴,你這樣的惡人也會被人欺,不過你遲早有一日後悔。
——大佬周就在聽到廟街巷口鐘植浩叫賣北京糖葫蘆的那一刻開始後悔。他不知道鍾植浩是誰,只知道那口音氣味都來自北京,是九龍城寨上空戾氣的冤孽。
所以,為什麼鐘鳴認識他以前,常常拉著書包帶抬頭凝望和義堂的門牌,除夕夜還站在臺階上比比高;為什麼鐘鳴認識他以後,明明是普通人家孩子,卻有不喜歡跟人同床的毛病,又是為什麼拼命跟在他身後怎麼趕都不走;為什麼長生店裡,鐘鳴對著他抬起頭時,眼底殊無仇恨。
仇恨太多,多到壓身,再多一點也沒關係。像一片雪花撞入冰水,一點漣漪都不會有。
鐘鳴的聰明,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鐘鳴為什麼恰恰今天堵在廟街巷口,他說的“我同貓仔商量過”又是如何商量,“拉大佬伯下桌”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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