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用各種氣球和綵帶佈滿，祁舜偷偷關上大燈，只留下一簇簇繁星的點點星燈點綴著，但有排搶眼的射燈照在一面特殊的牆上。

屋子的中央，有一個約三米長兩米高的木板牆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照片，費啟楠走進一看全是自己。

吃飯的、睡覺的、寫字的、上臺做題目的、看書的、託著腮想事的，還有他的各種後腦勺，就連走路和打哈欠的都有…上面記錄了他這段時間的各種瞬間，有些連自己都沒有印象。

“這些全都是你拍的？”

“確切來說是我偷拍的，怎麼樣，不錯吧？”

祁舜看著自己這些滿意的作品很是得意，他長這麼大唯一能算的上興趣的事兒大概就是拍照了，家裡那些相機和鏡頭也都是從各個地方搜刮來的，很多都是限量版有錢也買不到。

“你都是怎麼拍的？我怎麼會一點都沒感覺呢？”

費啟楠看著照片喃喃自語，在祁舜眼中的自己原來有這麼多表情。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不愛笑的人，但是這上面有很多他微勾著嘴角帶笑的模樣，那個他看起來好像很幸福。

“既然是偷拍怎麼會讓你知道，對吧？你看，這裡面我最最喜歡的是這張。”

祁舜指了下正中間一張費啟南穿著校服坐在教學樓屋頂的臺階上，他微閉著左眼眼抬手遮著太陽，嘴角有一抹寧靜又可愛的淺笑看著天空。

“這個…我記得那次好像是在等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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