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洋父母很快就到了,當他們知道兆理要離開,雖然有點難過,但也特別理解,從他們的角度,兒子花心,不覺得什麼,本來對兒子能娶妻生子,他們已沒抱希望,看到現在他能主動找女朋友,到還有些開心,雖然這樣對兆理不公平,但從兆理的角度,怎樣去忍受呢?他們已經很感激,兆理能陪施洋這麼長時間。
兆理不再去醫院,他選擇了離開,就要徹底些不是嗎,本以為施洋能很快出院回家休養,可五天了,他還在醫院,兆理偷偷來到醫院,本想偷偷看看就走的,可卻看到了施洋發病的一幕,他從沒看見過,自從他們在一起,他就發過一次,他還只是看見了昏迷的施洋,沒看到過程。
“不要再想了,孩子”施母使勁抱著面色蒼白的施洋,他自己使勁的抱著頭,蜷縮在母親懷裡,眉頭緊鎖,看著非常痛苦,父親,趕緊跑出來,路過兆理都沒注意,他要去找醫生。
兆理,趕緊進去,緊緊握住施洋的手,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別自責。
施洋終於能回到家裡了,他依然堅持在上班,他熱愛現在的工作,更想讓自己感覺自己是正常人,他也不想隨隨便便就離開這裡,這是自己意識裡唯一能牢記的東西,離開這裡,他覺得希望更加渺茫。
兆理週末過來看施洋,他還沒有想好,一邊是自己第一次自己能選擇的新生活,另一邊是可能永遠也放不下的施洋,雖然自己無力迴天,可就算施洋哪天走了,他希望自己一定在他身邊,他更想幫一幫白洛一。洛己新以為兆理在處理好,施洋的事情之後,就會過去,所以會打電話過來,施洋他們也能聽出電話的內容,所以從沒想過兆理會留下。
“我送送你”施父對要回家的兆理說道,兆理知道,施父把自己當成能訴說的物件,施母沒事還可以向他發發牢騷,可他在這裡沒任何能說話的人,又不好用網路,向朋友訴說,家醜不可外揚,深深的影響著他們,雖然,兆理從沒覺得自己喜歡施洋有多麼的違法。
“你什麼時候走啊?”二人走在路燈下,兆理放慢腳步,多陪一會施父。
“不知道呢”
“哎,施洋的病更嚴重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總會有辦法的”
“現在,更什麼都不敢說了,有時我想,就直接告訴他得了,可我們又不敢承受,萬一出現的後果,心裡著急啊,你阿姨,天天研究,偏方,我看馬上就配出一副毒藥,給施洋喝了,要不就發牢騷,施洋倒是每天樂呵呵的,總給我們展望美好的未來,可我們知道,那是他努力做給我們看的,我們幫不了大忙,倒成了他的壓力”施父嘆息道。
兆理就靜靜聽著,偶爾開導一下,雖然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可兆理知道,施父就是想發洩一下而已。
可也幫兆理做了決定,他知道,他心痛施洋,無論出於什麼,自己都不能離開。
“嗨,我還是在你這住吧”晚上,施洋沒打電話,直接來到兆理這裡。
“怎麼不回家了”兆理拿出施洋的拖鞋,邊問道。
“要他們回去,他們不放心,在這裡,我得處處小心,那裡做的他們認為不尋常了,就開始擔心,我是不是又要發病,好累啊”施洋換著鞋,如實說道。
“並且,還是在你這睡舒服,別攆我啊,反正也沒幾天了”施洋補充道。
晚上,書房的燈,被施洋調到最大,很明亮,抱著電腦窩在沙發裡,兆理看著這樣的施洋,不敢相像他要突然離開,自己會怎樣。
“我決定不走了,反正我也捨不得這裡”兆理若無其事的玩著手機。
“太好了,是不是說明,我以後還可以來這”施洋高興的說道。
“可以,交伙食費,住宿費”兆理說道。
“可以,要不你製作兩面旗子,放桌上,咱倆談判談判”施洋笑到。
“你怎麼就突然又犯了呢,都有多半年好好的了啊”兆理想知道原因,是不是,自己能幫上忙。
“不知道”施洋不想說他更依賴兆理了,這算什麼,難道自己以後都離不開他了嗎?
“那洛己新,那邊怎麼辦,你是不是應該早點告訴他啊”施洋問到。
“不用,我有後備力量”兆理笑著回答到。像奸計得逞一樣。
“夠猥瑣的”施洋鄙視了一把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