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早預料到了千鈴你會問這個問題，千鈴不妨聽我講個小故事？”

“哦？願聞其詳。”

含著新月的眸垂落，又為自己續了一杯茶。

“從前有一個大人物，家裡僱了長工照顧一株牡丹花。”

“那牡丹花本來就是極為名貴的品種，隨著一日又一日地照料，越發的美麗。”

“有一日，這位大人物想要把牡丹花送人。”

“而日復一日照顧牡丹花的長工知道這個訊息後，接受不了。”

“他早對牡丹花生了佔有之心，他照顧牡丹花那麼久，潛意識裡已把它當做自己的物品。他不能接受牡丹花離開自己的世界。”

“於是他毀掉了這株牡丹花。”

“即便知道身為主人家長工的他，會因為牡丹花的凋零而被杖責甚至被遷怒而被殺死。”

“他還是這樣做了。”

林汀芷握著茶杯的手頓住了。

大家都不是什麼蠢人，這種故事的弦外之音，自然都能理解。

如果不是自己本身心性出了問題，那麼暗墮就只有一種原因：被傳染。

而總有些人，得不到的，就要毀掉。

為了毀掉心目中極致完美的東西，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三日月宗近有錯嗎？不，美麗無錯。任何極致的美，都是上天的祝福。

可美麗，畢竟隨時都可能變成災難。

好半晌，林汀芷才繼續飲茶。

“把自己比作一株不能動不能說的牡丹花，真的好嗎？”

也幸好只是個比喻，面前的付喪神從不是那株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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