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對方落在自己肩頭的手，“黎燼，人間有很多離別，比如死亡。對很多普通人來說，就是永別。”

她感覺握住的手輕輕顫抖著，她的語氣卻很穩，“但對另一些人來說，並不是。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很多事我並不知道如何告訴你，但如果有一天，我們也能幸運地迎來那特別的重逢，我會把一切，我真正的一切都告知你。

在那之前，我希望你相信，奇蹟的存在，相信他日來生必再重逢。”

蘇碧落說到這停了停，換了一種輕鬆的口吻，“那時我和鬼醫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她和幽若武功在這個世界堪稱絕頂，如果靠的太近，確實會被發現。

但倘若那日黎燼來尋她，還沒有上前，便留意到她們談話的內容，刻意躲藏也不是不可能。

習武之人耳力靈敏，黎燼只要站在不被她們發現的安全範圍內，確實可以將所有談話盡收入耳。

黎燼垂下眼簾，“對不起。”

“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也學會偷聽了。”蘇碧落笑了一下，隨後又輕輕嘆了口氣。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不過這種時候再說什麼，當初不該招惹你的話，才會被打吧！

她轉過身對著黎燼，“我說過，在我面前，你沒有必要什麼事都忍著。”

黎燼一怔，鬆開她纏在指尖的青絲，蹲下身頭抵在她的肩上。

“那天晚上，夕顏問我，為什麼人間有離別這麼悲傷的事。我答不上來，我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要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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