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溯和孔捷都沒注意到秦為蒹的表情。秦為蒹胳膊一隻搭在兒子的肩頭，秦之溯還以為是父親在安慰自己。他淡淡開口：“爸，不用為我擔心。”

五年時光過去，他內心深處依然還是有她在。他依然會為了她恍惚，擔憂，傷神，但是，愛情畢竟不是生活的全部。

何況，還是一段已經逝去了的，已經不可追的愛情。

他有事業，也有父母，就算忘不了她，也不會傻到讓父母一直為他擔心。

一回頭，卻看到父親有點驚懼的眼神，他皺了皺眉：“爸，你怎麼了，爸？”

他這麼一喊，孔捷的目光也迴轉了過來，秦為蒹很快反應過來，笑了兩聲，“我貌似有點眼花，剛剛有什麼吹到我眼睛裡了，沒事。”

果然，再定睛一看，剛剛那個地方的，現在不見了。

秦之溯五年沒回，雖然這五年裡，秦為蒹和孔捷也偶爾出國去和兒子團聚，但畢竟比不得一直在身邊相處的。何況父母尊嚴，做兒子的哪敢挑釁。秦為蒹說沒事，秦之溯又看他和母親說話，和姑媽商量，有說有笑，一點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秦之溯看了半天，父親沒什麼異常，也鬆了口氣。

的確，他不是二十二歲的他，因為前女友嫁給大哥天天秀恩愛這點事就要遠走他鄉，一走就是好幾年。父母年紀大了，他書也讀完，是時候該回來陪伴他們了。

——不過，他抬起頭，看著不遠處跟秦之遊相攜而去的陸未晞的時候，眼底的惆悵，還是逐漸堆積。直到他們離開很久很久才收回目光，良久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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