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福:……
少有徐福回宮後,便立即來尋自己的時候,嬴政按捺不住心頭的狂喜,將徐福扣在懷中,便立即熱情地吻了上去,徐福氣兒都還沒喘勻,就立即被堵住了嘴,他十分敷衍地回吻了一下嬴政,這才讓嬴政鬆開了手。徐福立即推開他,坐起身來,再看胡亥。
年幼的胡亥已經是一臉的目瞪口呆了。
他結結巴巴的,“啃……啃……啃嘴巴……”
徐福:……
要是哪一天胡亥當真被教歪了,這都全是嬴政的錯啊!
嬴政若無其事地伸手摸了摸胡亥的頭,“這是父王表達想念的方式。”
胡亥懵懂地點著頭。
徐福鬆了口氣。
能圓過去就好,不過……以後應當不會因為一個謊言而出現無數個錯誤吧?
嬴政確實太久未見徐福了,此時恨不得立即將人摁倒在床上,先來一解思念的飢渴。但是政務還擺在手邊,胡亥還坐在腿邊,嬴政還真不能粗暴地抱著徐福走人。他壓下心中攢動的心緒,將徐福摟在懷中,就著這樣詭異的姿勢繼續處理跟前的竹簡。
內侍們臉上寫著幾個大字,“我什麼也看不見”。
徐福忽然覺得,自己大約離媚惑君上的奸佞之名……又近了一步。
曾經有記載說,秦始皇精力分外充沛,每日都要批閱超過一百二十斤重的竹簡,更有人換算得出,認為他每日的閱讀量超過三十萬字。徐福親眼看見,便覺得,似乎也不算誇張。嬴政的確是個勤政的人,他的腦子轉動也很快,能夠迅速判斷出面前的竹簡該如何處理。眼瞅著那些竹簡被嬴政翻開再合上,一點點就這樣從桌案上消失了。
旁邊的托盤之上,竹簡倒是漸漸堆得高了起來。
“可覺得累了?寡人這便陪你回去。”嬴政擱下最後一個竹簡,半摟半抱地將徐福帶了起來。
“我來之前便命人去叫扶蘇了,等一會兒我們一同去用飯食?”
“好。”嬴政心情正舒暢,自然徐福說什麼都好。
徐福不在宮中的日子,嬴政都快覺得自己如同那等候在宮門口,等著君王來臨幸的姬妾了……秦王落到這地步,想一想,也著實心酸。
嬴政擁著徐福走下臺階,胡亥緊跟在徐福的腿旁。
待走到殿門口時,嬴政才鬆開了手,他雖喜愛用這樣的方式來宣誓主權,但是畢竟在外如此,會令人覺得他視徐福如孌寵,那如何能成?自然還是讓徐福自如地走在他身側更好。
他們跨出了殿門。
一個身影突然在沉下來的暮色之中動了動,她高聲喚道:“秦王,趙嫣求見秦王!”
趙嫣是誰?
嬴政皺了皺眉。
這邊徐福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怎麼這趙國公主還不死心地留在這裡了?她是要感動天感動地順便感動秦王嗎?
徐福心頭不痛快,面上的神色便更冷了。
不過徐福什麼時候不是冷著一張臉的?因而倒是沒多少人注意到他臉上的變化。
嬴政轉身去看那兩名被守衛攔住的女子,問道:“你是何人?”
趙嫣被噎了噎,她身邊的宮女忙搶聲道:“見過秦王,我與我家公主,特來求見秦王。”
公主?
嬴政總算是想起來對方的身份了。哦,那個趙國公主啊。
“寡人沒空召見你們,回去罷。”嬴政毫不留情轉身便走。
但趙嫣哪裡捨得就這樣看著嬴政走?她原以為自己可以維持住公主的矜持,靜靜等待秦王來找她,但誰知道,秦王愣是從第一次見過之後,便將她忘卻到了腦後,此後再也未曾見過她。所剩的時日不長了……趙嫣不敢等了,也不想等了。
她再度出聲道:“秦王為何不願召見趙嫣?趙嫣前來秦國,本也是為嫁給秦王的,秦王英武,許久之前,趙嫣便心慕秦王了!秦王為何不肯給趙嫣一個機會呢?”模樣嬌美的女子,能將話說到這樣直白的地步,難道對方還能繼續鐵石心腸嗎?
能!
什麼英武……
若是徐福如此誇他,他定然心中歡喜不已,但換做這樣一個女人來誇他,嬴政心中還真無絲毫波動。
身為秦王,奉承他的人難道還會少嗎?這些個詞,嬴政都快聽膩了。男子和女子在他跟前本就是誰都沒有特權的。身為女子,難道就能換得他心軟了嗎?若嬴政當真心軟,那他也不會成為歷史上的秦始皇了。
“來人,送她回去。”嬴政實在不願與她浪費口舌,有這功夫,還不如他與徐福去用飯食了。
趙嫣懵住了。
她身邊的宮女也懵住了,宮女不肯死心,還在暗暗自我打氣,定是因著暮色沉沉,那秦王還未看清公主生得如何的嬌美模樣吧?對,定是如此!或許還因為那徐都尉就站在一旁,所以秦王才不會直接表露出對公主的好感。呵,這個佞寵!
守衛上前,將趙嫣和她的宮女驅走,趙嫣終究還是要顧及到自己的公主尊嚴,她擺脫了守衛,自己轉身走了回去。
嬴政轉身回來,和徐福一同繼續往用飯的地方走去。
徐福面上不喜不怒,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那遠去的趙嫣,又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嬴政,嬴政本能地覺得哪裡不大對勁,但是等細細去感受時,又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徐福走之前,那趙嫣便在宮中了,但她就跟一個花瓶似的,被人放在那裡動也不動,不會有人虧待了她,但也不會有人去理會她。徐福走後,韓國公主也走了,趙嫣哪怕受再多的冷待,她也不願離去。她甚至動了百般心思,想要勾上嬴政。
這樣的一段歷程,徐福閉閉眼就能勾勒出來。
他還當嬴政都將那趙國公主安排妥帖了呢,沒成想,他一走,那趙國公主便拿自己當未來王后了。
呵呵!
徐福面無表情地落座,面無表情地吃著食物。
有宮女送上了新鮮的魚膾,徐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轉頭問身邊的內侍,“可有小刀?”
內侍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倒是走進殿內的扶蘇恭敬地遞上了腰間的小刀,“老師。”礙於周圍還有其他人,扶蘇倒是沒胡亥那樣厚的臉皮,也能喜滋滋管徐福叫“父親”。
徐福接過小刀,一刀剁在魚膾之上。
那鮮美的魚膾,便立即分作了兩半。
不知為何,扶蘇發覺到自己嚥了咽口水,不是饞的,而是那瞬間感受到徐福身上的氣勢,隨後不自覺地就做了個這樣的動作。
嬴政也瞥了瞥徐福,心中不對勁的感覺更深了。
只有胡亥最為淡定,他吸了吸口水,“父親,分一半,給我好不好?”小孩子腸胃幼嫩,不一定能適應吃生食,不過想到之前胡亥便格外喜歡魚膾,徐福猶豫一下,撥了一半給他。
嬴政都還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