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誰都無法開口。

“麻煩讓讓。”場務扛著巨大的道具從林之揚的身後經過，眼瞅著就要撞到林之揚的肩膀，林之揚怔楞之際，便猛地被拉進了一個溫熱的懷裡。

林之揚抬頭，輕輕舒了口氣：“謝謝。”

周懷澤近距離才看清林之揚妝下覆蓋著嚴重的黑眼圈，眼光不覺變得嚴厲起來：“昨天沒睡好？今天看起來精神很恍惚啊。”

林之揚試圖以正常的口氣開個玩笑，可惜還是失敗了，只訥訥的回答：“嗯……”

“……”周懷澤鬆開抓著林之揚胳膊的手，感覺不說點什麼自己的心臟都要飛出來了，便清了清喉嚨，道：“昨天晚上不好意思，約了你卻又失約，我昨天晚上怎麼回去的都不記得了，今天早晨才看到你做了飯，還有蛋糕，謝謝。”

林之揚大約是真的缺乏睡眠，愣愣的瞅了周懷澤好一會兒，才終於會意了周懷澤話裡的意思。周懷澤說他不記得了……

他慌亂的扯了個笑容，撇開眼望著四周走動收拾佈景的人群說：“沒關係，我沒耽誤工作就好。昨天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就先走了，畢竟我今天七點就要開工。”

“唔。”周懷澤設想了一百種狀況，卻沒有一種是林之揚主動撒了謊的。

他回憶了一下方才自己的話，發現話裡好像有點歧義。他確實不好意思主動提起昨晚的事，想要含糊帶過去。但他沒想到林之揚這麼配合他，乾脆的否認了昨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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