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肩乍背,身材修長而流暢,穿著黑色絲綢單衣——二月天氣,他穿單衣,且穿得十分敷衍,領口敞開,繫帶凌亂,彷彿隨時會脫掉衣服,沿街裸奔。他的臉不是大眾喜愛的美男子臉:長方臉,咬肌發達,小眼睛斜向上,瞳孔比常人小。他的頭髮打著卷兒,用紅綢帶扎著,耷拉在後腦勺上。倘若有個蹩腳的畫師給費玄畫像,畫出來,別人會說,此男不俊也不醜。但是費玄真人站在面前了,姬無瑕一點關於美醜的念頭都生不出來。他只覺得害怕,彷彿兩腿被灌了沉重的冰水。一種原始本能令他齡不專心地看費玄,觀察任何一絲微妙表情,判斷對方是否會攻擊自己。
但費玄臉上沒有表情。或者說,姬無瑕不值得他動情緒、做表情。他看著前方,目光懶得直視姬無瑕。那是一種理直氣壯的自傲,彷彿世上之人,除他以外,都是獵物。而他是掠食者。他連蔑視獵物的力氣都不願意花。一個人會蔑視稻穀嗎?一個人只會吃了稻穀,吃的時候也想著和稻穀無關的事。
姬無瑕正如一株稻穀,在費玄面前渺小地定著,跑不掉,叫不出,只等著費玄漫不經心地決定他的生或死。
他口裡發乾,默唸了好幾遍“我們人多,我的學生們都在”,才深深吸氣,拱手答道:“正是小臣,費亞服有何指教?”
費玄道:“樂樂愛撒謊,他一定說了我不少壞話,讓你對付我?你不是我的對手,不想死就就回西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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